,拿片树叶遮住半张脸,用树枝编成的帽子掩人耳目,鬼鬼祟祟偷瞄底下两人。
“缘缘,我们怎么能没有联系呢,你将非渊的心偷去,就打算一走了之吗?”
殇北缘猛然抬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是向来淡漠疏离,避尘远俗的容非渊说的出来的?
容非渊坦然接受她的惊异的目光,好像没有有觉得不妥。
“释尘上仙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殇北缘不明白。”
“那这样……”容非渊突然抱住她,低头对着她的唇落下重重一吻,唇齿间短暂的摩擦,呼吸与呼吸的对碰,他忽然觉得吻她时的悸动,美妙而奇异。
“这样,你明白了吗?”他离开她的唇,认真问道。
“你,这是在勾引我?在哥哥灵殿前,你这是要宣誓什么吗?”回过神的殇北缘,皱眉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话,让容非渊呆愣当场。
“我答应过凉星,要好好照顾你。”他答。
“当年我追你追的受尽天下人耻笑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一句哪怕夸奖我的话。可是最后呢?在帝珈那老混蛋的镜花水月中,我看到你和水洙凌青山瀑布下衣衫尽褪,好一出戏水的野鸳鸯,醒来又听你要与我恩断义绝,我殇北缘即便是铁打的心也碎成了玻璃渣。现在你又说我偷走了你的心,实在很遗憾,我这一无所有,包括你的心。”
“镜花水月,那东西你也信?帝珈什么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我也是权宜之计,你的命在他手里,我被迫喝下斥情水已经是法力减半……”
没等容非渊说完,殇北缘打断:“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用那么愚蠢的‘权宜之计’?连斥情水你都喝下,是因为你怕与我生情,还是你本来就不会动情?”
容非渊摇头,“不,恰恰是那时已经生情,所以毫不犹豫喝下斥情水,只要是关乎到你性命的事情,那时就已不顾一切。”
没有修饰,没有胆怯,即便是表白,也坦坦荡荡,爱了,就认,想做,便行动。这就是真正的容非渊。
言至如此,殇北缘已经说不出话,他三言两语打开了心中的结,可是有些事情,依然无法逾越。
比如看到他的脸,总会想到对她关怀备至美人师父,生出敬畏和爱慕,这是岳留佛的心理在作怪。
她烦躁地走到大树下,一脚踹下去,树叶落雨般飘下,她朝上大吼一声:“缘腓,滚下来,我们走了。”
茂密的树枝一阵轻响,从中露出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珠,咕噜噜朝树下两人扫了扫,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起来:“不行了不行了,肚子开始痛了,肯定是吃坏东西了,我要去矛厕,你们再等一会儿啊,我一会儿就好。”
殇北缘没法,她的耳根泛红,嘟囔着抓到缘腓非揍他不可,也不再和容非渊说话。
“缘缘,你的仇,凉星的仇,都交给我,只是希望这一切过后,我们能不能有个新的开始?”
或许是法力提高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似以前那么飘渺空灵,此刻更加真实,也更容易接近。
她回头,鼻尖刚好触碰他胸膛,她吓得退后,他却更近一步,她再退,他又前进一步,步步紧逼。“咚”地一声,她的后背抵在树干,已无路可退。
“释尘上仙,我还是习惯你看破红尘的模样,你这样让我很惶恐。”殇北缘咬牙挤出一句话。
他修长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发丝纠缠,冷而香的气息窜入鼻子,他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她的伪装在那种力量下总能轻易溃不成军。
“叫我非渊,或者像前世一样叫我相公哥哥。仙号不行,那是给别人叫的。”
想起水洙凌那女人总是甜着嗓子叫他非渊,殇北缘一阵恶心,“我才不叫你非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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