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经过研讨得出结论:
这什么也不是
就是一只瞎画的狗,四不像。
史蒂夫有点遗憾似的看了看杯子上的狗,又看看先前杯子上那只兔子。
艾比在这一刻突然福灵心至!
她从他有点忧郁的蓝眼睛里读出了:为什么兔子和狗的不能是一对呢?
这个天马行空的猜想让她浑身发烫。赶紧把画着小狗的一对杯子从史蒂夫手里抢过来,往购物车里塞:
“我c我喜欢这个!我们就买这个吧?”
话说得有点急切了,艾比没看到史蒂夫眉梢吊得老高,露出了过分愉悦的表情。
艾比后知后觉,耳垂红成了两颗石榴粒。这样迫切,感觉对他们的同居生活充满期待似的。
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她确实希望和他分享一半生活,并且对他们的未来充满期待。
晚饭照旧是史蒂夫做,艾比跟在他身后,像条游来游去的小尾巴。
史蒂夫转个身都差点撞到她。
看他无可奈何地拧着眉毛,艾比赶紧帮他把围裙后面的蝴蝶结抻了抻,小声说:
“我也想帮你你教我,我会好好学的。”
史蒂夫腾出手拧她脸蛋,含糊地答“下次”。下次又下次,明日复明日,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想吃其他的吗?明天换口味。”
他看她挥舞着叉子和小勺子吃得香,不动声色地问。
“唔唔,”艾比口齿不清,“想吃炸鱼薯条”
“好。”
灯光下声音和人一样轻轻缓缓的,像春雨滋润心肺。
他享受着一整个投喂的过程,倘若有朝一日她学会自己喂饱自己,那“饲主”也就失去了意义。
吃完饭两个人简单地先搬了趟家。零零散散的物件先搬了一点,大件留在明天。
基本是史蒂夫动手,艾比坐着就行。但她借着她最后的倔强,窜到自己家洗了个澡。
水声哗啦哗啦,艾比的心跳怦通怦通。
盯着晶亮飞散的几蓬水滴,艾比终于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c有哪里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同c居!不仅代表两个人一起住!
还代表了两个人一起睡!
她整个脑袋都炸了,胸口像揣了几百只小猫,每一只都不安分,对着她又亲又啃c又抓又挠!
搞得她也好想找点什么东西来啃啃挠挠
到这地步,矫情显得没必要。谈恋爱的人,早晚得有这觉悟。
艾比就算再纯情,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她打定主意不再扭扭捏捏,但从家里一路溜到史蒂夫家的时候,还是如同火烧屁股。生怕这点子火星烧没了,自己又怂了。
艾比不要怕,上啊!别扭扭捏捏的!
她对自己打气打了一路,逃也似的跑回史蒂夫家——现在也是她的家了,然后做贼似的悄摸锁好门。
浴室方向传来隐隐的水声,史蒂夫也在洗澡。艾比神经一绷,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了。
她同手同脚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注意,这个英国人连茶都没给自己倒——再同手同脚地走出来,屁股黏在沙发上坐着。
紧张的人总想找点其他的事做,分散分散高度集中的情绪。艾比心不在焉,端起杯子就嘬了一口,结果差点没被烫得原地窜起十米高!
“”
她默默放下茶杯,努力把冒出的泪花憋回去。
史蒂夫从浴室里一出来,就看到她眼泪汪汪地往杯子里吹气,问她“怎么了”,又听她说是“烫到了”。
毛巾往颈窝一搭,他简单甩了甩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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