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汉子仍笑脸盈盈地说道:“公子请吧!”
金童只得说道:“那,你请前面带路吧。”
第十一章 梦中杀人
那小楼上果然就悬着“宋岳律堂”的匾额,匾额上方,还悬着一尊獬豸的头像。看来此处就是宋岳河山升堂办案的所在了,虽比不上俗世间人民法院那般气派,却更多了几分威严。
金童不由想起古装剧中审案时的情景,动不动就是二十大板四十大板的,全往屁股上招呼。噼里啪啦的声音,此刻已在耳边响起。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料想它恐怕也很难经受住那皮ròu之苦,一桩屈打成招的冤案或许又会因此而促成。此间众人几百年来从未见过生人,更未见过居然胆敢杀死他们同胞兄弟的生人;这回好不容易捞了一个在手里,岂有不好好玩弄一番直至玩死的道理!况且,既是生人,在此地就一定没有什么后台和背景,他们大可抛开一切顾虑公正执法。即便三千六百刀凌迟处死,接着鞭尸三日,等打到血ròu模糊,再拖去喂野狗,也断不会有人来抗议的。
想到此处,金童心中惧怕,不敢再往前迈步。黄袍汉子岂容他再有迟疑,一手揽在他腰间,连拽带拖地进了宋岳律堂。
只跨过一道门槛,却又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其间陈设虽然简朴,却无不洋溢着现代甚至超现代的气息。这好比一部古装戏里的人物角色,外面穿着古时的服装,嘴里讲着生硬的古文,而演员的ròu身依然还是现代的那副臭皮囊。由此可见,时代进步所赋予人类的,只是个xìng张扬的表象;而所谓的内在,或称之为灵魂的那个东西,似乎一直都在重复着原地踏步似的简单运动。有时踏得累了,自然还得放慢一些速度。——如果真有灵魂存在的话。
金童又想到:这宋岳河山一定与外界俗世早有往来,所谓的现代文明恐怕也已入侵了这块闭塞之地。如此一想,许多疑惑便似有了答案。譬如,他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又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所在?等等。但他此刻却没有闲心想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眼下急需面对的,是宋岳律堂里的那些神秘人物。
屋子本来还算宽敞,却居中摆了一张硕大的圆桌,剩下的空间便很有限了。倘若真要进行打屁股之类的游戏,估计廷杖是施展不开的。
虽说是升堂办案,屋内却并不热闹,总共只有四个人静静地坐着,仿佛已到了开饭的时间,正等着请客付账的人到来。金童随着黄袍汉子进来,四人眼中才有了一丝光彩。而金童习惯了人口大国的气派,走到哪里都被人海淹没,;看来此处人丁并不兴旺,颇让他觉得这不是一个热情好客的地方。
但他心中毕竟宽慰了许多,既没看到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更没发现专门打人屁股的衙役。如此体面地坐到圆桌跟前,倒有几分像是赶来参加圆桌会议的某一国首脑人物。难怪如今的国际会议大都围着圆桌进行,原来感觉是如此美妙。在这里,可以不论身份,不分级别地随意而坐,给人一种平等jiāo流、意见开放的良好印象。
圆桌精美而中空,其间自然少不了有几丛蓬蓬勃勃的花草,看着并不鲜艳,却散发着醉人的幽香。桌上的四人之中,竟还包括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生物。之所以确信那是一个生物,是因为“它”长得酷似人形,目光流转,且会开口说话。——暂且也算做一个人吧。
那怪人比常人略矮,其瘦如猴,五官却生得精致而乖巧。只因天庭太过饱满,使得一双眉眼隔山不能相望,仿佛随时都会害相思病。脸上的皮肤呈淡蓝色,表面生着一层极细极密的绒毛,却仍掩饰不住半透明皮肤下的经脉。
金童来了兴趣,再仔细看时,才发现那怪人全身皆是淡蓝色。先前还以为他穿着淡蓝色的衣服,实际上却未着寸缕。可惜他坐着未动,加上身材矮小,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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