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屠绿一声大叫。
梅天的嘴唇还没打湿,愣愣的看向屠绿,屠龙早知道屠绿要干嘛,乐呵呵的看着屠绿。
“这不合规矩,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屠绿话刚出口,屠佐第一个不干了:“啊?师姐,还来啊?你不能等一会儿吗?先让师弟们吃两口菜吧。”
“一边儿去,笨蛋,今天姐姐不考你。”屠琳倒是聪明得紧,马上明白屠绿这是要对谁发难。
梅天当然更不傻,这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啊,赶放下酒杯,伸筷子去夹菜:“那我先吃两口菜。”
梅天很实在的表现引得满桌人哈哈大笑起来。
“差不多就行了啊,再吃就吃饱了,梅师兄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屠绿自信满满的笑着,好似一会儿梅天必然会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师兄”是江湖上的一种客套称呼,就像“美女”一样。
梅天咽下第三口菜:“屠姑娘说吧,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喝酒自有喝酒的规矩,我们屠家最是好客,贵客临门,不喝上十坛八坛,算我们屠家不懂待客之道,若一味灌客人饮酒,也非礼遇,要喝就得喝得心服口服。”屠绿道。
“明白了,”梅天一点就透:“屠姑娘想和我划拳,好吧,我就陪你娱乐一下,不过咱可讲好了,除了石头剪刀布,别的拳我可不会划。”
“呵呵,梅师兄说话好有趣,是顾左右而言他吗?择字不如撞字,今天咱们就从‘他’字开始,他人也有心,予忖细度之。”
这是要对诗吗?“他”字分开左右,是人和也字,开头三字就玩儿起了文字游戏,他人也有心,也在这里是助词,可以不必翻译,予忖细度之,就是说,别人的心思,屠绿可以揣测到很细微的程度,这话是在告诉梅天,你那点儿小心思,姑娘我全知道,你是不敢跟我对诗,是吧?
屠绿一口开就得到满堂喝彩,尤其是屠佐,巴掌都拍红了:“师姐说得真好,他人也有心,愚蠢系夺之,就是说,人家的心没在你这儿,你愚蠢得非要硬夺,对不对?”
“你是不是又想喝酒了?”屠绿一瞪眼,屠佐吓得不敢再说话。
梅天没有心思在这里卖弄,他已是相思与犹豫成疾,这病就得酒来治,二话不说,梅天一仰头,杯中美酒进肚:“厉害,在下佩服。”
屠绿得意的一笑,举目扫到堂中一的副画作,那是二叔为自己姐妹二人画的,画中姐姐在湖边吹着笛子,妹妹为姐姐撑着伞,一对儿佳丽配着荷塘竹林,十分写意,便道:“仙子吹箫,绿竹节前生玉笋。”
“好对联,好酒!”梅天再饮一杯。
屠龙偷偷向女儿竖了竖大拇指,我家闺女就是棒,出口成章。
屠绿还不满意,必须趁胜追击,抬头再瞧,看到宴席四周的高高烛台,张口道:“油浸蜡烛,烛内含芯,芯中生火。”
“好,火好啊,必须火,大火!”梅天又是一杯酒进肚。
梅天的酒量,但凡会喝酒的都能放倒他,什么“千盏万盏皆无用”,那全是写诗时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积郁胡扯的,真喝起来,梅天是一盏就倒,三盏就得抢救。
三盏已尽,梅天倒是没用抢救,屠绿刚要再出第四联,梅天已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傻了眼,这咋还把贵宾给灌哭了呢?
“姐,姐,”梅天一边趴在桌上哭,一边含混不清的念叨着:“姐姐,我快撑不住了,我要疯掉了,姐,你到底在哪?”
屠绿掩口轻笑:“行了行了,认输叫姐就可以了,姐不出联子了,不用喝酒了,一个大男人,输不起啊?还哭鼻子,笑死人了。”
屠绿这一自称姐不要紧,梅天蹭的一下站起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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