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郑通广皱眉打量,“长得太瘦小,太漂亮,”他摇头,“恐怕不行。”
大奴笑了一声,撤身将手一展,“将军何不里边请,让小可慢慢与将军道来。”
郑通广顺着她的意思,往厅堂走入。
他和大奴对案而坐,顾江莫在一旁凝神沏茶,大奴笑道:“将军先请。”
郑通广也不客气,举杯抿过一口,“你跟顾先生说要见我,究竟是什么说法?”
大奴不急不徐,缓缓喝过一口清茶,垂目静气道:“将军对眼下江陵城局势如何看法?”
郑通广嗤笑一声,“你小子莫不是来跟本将军说教来了?”
大奴眉角微勾,“换个说法,将军觉得江陵城能守多久?”
“管它守多久,先把扬州城破了。”
大奴笑道:“将军未免太过乐观。”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扬州城整军严肃,固若金汤,将军若是想依靠着扬州城来解这个危,恐怕是痴人说梦。”
郑通广对能否拿下扬州城后逼退柏云奇的城外驻军显然并无信心,听得大奴如此一言,皱眉道:“那你说该如何?”
“很简单,降。”
郑通广震怒,“你说什么,臭小子?”
大奴语声漫然,“郑将军若是降了柏大将军,不怕没有现在的位置,两厢比较之下,相信郑将军知道该何去何从。”
郑通广一阵愕然后,忽地放声大笑,“你小子竟然是柏云奇的说客,来得可正好,拿你的人头回去祭旗,热热兄弟们的血。”
顾江莫震惊之下,看见郑通广的厚掌已经摸向腰间的刀柄,正欲阻止时,一个大力将他从席边推开,郑通广握柄的手“嗖”地把刀从鞘中拔出,只见一道闪光飞驰而过,尚未知晓发生何事,只看见大奴手中的短刀已是刀光入血,鲜血淋流。
“啊——”
手臂上传来一阵催骨的剧痛,他用另一只手掀翻桌子,向后猛退了两步,大奴趁势退开的同时,鞭飞尘扬。
“噼啊”,郑通广的脸上出现一道深刻的裂痕,血肉翻出,狰狞可怖。
郑通广用在左手抽出刀把去抵御飞舞炫扬的鞭条,大奴几步飞身上去,一个横飞踢腿从侧面正中郑通广的脑门,郑通广一头撞在墙上,弹飞出来,神志没来得及清醒,耳边呼啸凛厉风声,那根带了骨刺的鞭条已将他的脖子扎出了无数的血洞,血喷涌而出,如洒花一般,漆满了整面粉砌白墙。
郑通广不降,只有死。
他死了。
“实在不好意思,顾先生,把你家的东西砸坏了,这墙估摸着也要重刷一遍了。”汗雨滴涔的大奴面含笑意,不无幽默地说。
顾江莫却是一步跨上,握着大奴的臂膀,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受伤晞奴?”
大奴看了一眼地上血泊里歪躺着的郑通广,“可否请顾先生先把此事隐下来,切莫让人知道郑通广死了。”
“放心,这事我帮你担着。”
大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谢了,那我先走了。”
是夜,寐春宅里飞燕正在焦急地等着,其实她并不确定袁诚先今天晚上会不会来,她真希望他来,不是因为她对大奴的承诺,而是为了那另一半的五十贯钱,有了分到手的二十贯钱,她就可以远走他乡,离开这种战火纷飞之地。
可是时近亥时,袁诚先还是没有来。
鸣凤,那开为大奴开门的女子,劝她:“算了飞燕,袁将军不会来了,不来也罢,少惹是非,我们在这里还是安全的。”
飞燕端着脑袋,算了吗,他若不来,不但没有二十贯钱,连手上的十贯钱也要一起还给人家。
“不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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