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胆小拉起小三子,恳求着说:“三子哥一起去。”
午夜的星空还是很明亮的,院落的小树小草照得清清楚楚,厕所就在对面不远的墙角处,里面亮着灯光。两姑娘牵着手和小三子并排走着。小三子突然感觉有两根柔柔软软的小指头,钻进了自已半握着的手心里,轻轻地抠了几下。小三子挠得痒滋滋的,不由手心一紧。黄梅哎哟一声娇喊,抽出手指打了小三子一下。吴月侧过头来说:“你俩搞什么鬼呀?”
玩过了,疯过了,该是睡觉时间了。小三子目送她们关上房门才进入值班室,正准备睡觉,想起还有一个职责没做,便拿起三节手电走到院里。
夜静静的,四月初的夜风带着周边田野里花草的香味,直往人的鼻孔和大脑钻去。月亮门旁边有一棵野桃花开得正紧,小三子走过去,拽了一枝花朵迎着鼻子嗅了嗅,脑海映出桃花娘子的面容。忽然想起“江城大剧院”门前那个背影,到底是不是陶红?若是陶红,她看没看见自已跟女孩子玩耍?会不会对陶琼说?一时思潮如水,翻上翻下,却听身后有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吴月姗姗而来。
小三子说:“外面寒气重,你出来干吗?”
吴月挽起他的胳膊说:“我怕你胆小,陪你不好吗?”
小三子欲抽出手臂,可吴月挎得太紧,只好由着她。两人走到成品仓库大门,吴月仰起头,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三子哥,你闻闻,我头发香不香?”
小三子闻了闻她的头发说:“香。”
吴月退后一步,摆了个照相的姿势说:“三子哥,你看看,我漂不漂亮?”
小三子说:“漂亮。”
吴月说:“你骗人,我哪有陶琼姐姐漂亮啊。”
小三子问:“你认得陶琼?”
吴月说:“她是舞厅小姐,怎么不认得?长得跟天仙一样,你怎么把她弄到手的呀?”
小三子一听“舞厅小姐”四个字,心底有点不乐快,笑脸马上收敛,默不作声。吴月沉浸在自我陶醉中,根本没有察觉到小三子脸上的变化,拉起他的手贴向自已肥硕的胸脯。小三子如触电流,身体一哆嗦抽回手臂。吴月还掉在沉醉的梦里没醒,再次拉起小三子手按在乳峰上,娇滴滴地说:“嗯≈ap;≈ap;≈ap;,三子哥,人家心跳得好快哟。我脸蛋比不过陶琼姐,这个肯定比她好看。”
这个女人可能很笨,风花雪月的时候老是提及人家情人,提得小三子心里发毛,抓着圆滚滚的肉球找不到感觉。他的手变按为攮,正色道:“对不起吴月,我内有妻子外有情人,心里实在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吴月的梦冷不丁泼上一盆冷水,脸上马上变色,气噗噗道:“切,猪鼻子插葱装象。我不知道你,和黄梅好是吧?她黑不溜秋的哪一点比得上我?你说,你说!”
小三子说:“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跟黄梅和跟你一样,都是同事关系。”
吴月激动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声说:“你当我是傻子吧?当我眼睛瞎了吧?”说完哭出声来。
小三子百口莫辩,说:“吴月,你误会了。”这句话软弱无力,吴月反而恼羞成怒,她指着小三子说:“我恨你!恨死你了”边说边抹着眼泪跑了回去。
第二天上班,小三子想去安慰吴月一下,走进财务室,发现她的眼睛哭得肿肿的,本来想说的话,到了唇边又吞了回去。反复再三,千言万语还是无从说起。坐回自已办公室,小三子有点衰颓,垂头丧脑之际,王厂长进来了,说:“听说青州东流一线,建筑工地都是茶山的老板,你去看看,联系联系。”
小三子说:“好。”
王厂长说:“你到财务去支一万块钱吧,外面应酬需要。顺便带二十斤清明毛峰回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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