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浅照,丁驿和马江在茶馆的三楼对面而坐,透过一侧的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斑驳的明城墙。
服务员送来茶和糕点就走了,顺手掩上了包厢的门。
丁驿打量了一下包厢,“隔音做的很好嘛。”
“在这里尽管放心,”马江笑道,“这个茶店的老板之前是我带的兵,脱了警服之后就开了这个店,是自己人。”
丁驿了然,怪不得马江大老远跑这里来,原来是自己人。
马江直截了当地说道:“下周一,开庭审理离未的案子!”
“这么快?!”丁驿惊讶道,“之前一直告诉律师在侦查阶段。”
马江苦笑道:“这么快就上庭,肯定有力量在后面推啊。”
“查案子的警察都是哪些人,您熟悉吧?”
“市局成立了专案组,组长是从沪市借调来的,我和他只是在开会的见过几面。专案组的成员基本上都是他从沪市带来的几个人,市局的人进了专案组的也不过是打个杂。”马江说道。
沪市,副州长西门瑞曾在那里做过副市长。丁驿本来就怀疑西门家,现在算是确认了。
“那具体的案情,您打听到了吗?”丁驿问道。
“打听到了,估计离未的律师应该很快也知道了,现在侦查结束可以看案卷了。”马江道,“鸡鸣寺公园发现了一具尸体,是被杀的。凶器是一把餐刀,上面有离未的指纹,恰好死者死亡的时间他经过了公园附近,还有逗留。”
“离未怎么说?”
“他说参加完姐姐的婚礼,路过了鸡鸣寺公园,遭到了陈小军的袭击,之后他就回家了。第二天凌晨被警方带走。”
“陈小军?他为什么袭击离未?”丁驿惊讶道。
“陈小军否认了,有不少人给他作证,当天晚上他一直在教里没出来。”
“附近没有监控吗?”
“没有,但是从附近的监控能推断出来,离未在鸡鸣寺公园附近停留了一两个小时。”
“只有刀子一个孤证吗?”
“据我打听的是这样,现场的痕迹被打扫的很干净,”马江道,“专案组对案情封锁的很严密,曾经有一个咱们当地的警察参与了专案组,无意中和同事说起了这个案子,结果被从专案组踢了出来不说,还被关了三天的禁闭。”
“作案动机呢?”丁驿问道。
“死者的妻子曾经委托离未调查他的外遇,获得离未的调查结果后,打赢了离婚官司,死者财产上损失比较大。死者曾经去离未的调查公司闹过几次,还扬言要报复,专案组认为离未是先下手为强。”
丁驿疑惑道:“离未如果真的杀人了,把现场清理干净了,还会把刀子留在现场?这不是个矛盾吗?”
“是个疑问,但是死者的死亡时间和离未逗留的时间恰好吻合,”马江道,“离未要脱罪很麻烦,我想了半天,也没找到突破口。”
“翻案的可能性有多大?”
“目前看来,脱罪的可能性是零。证据链很完美,如果说离未是冤枉的,只能是他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方。”
马江是老刑侦了,他都说没有办法,丁驿的心沉了下去,凭直觉他知道离未是被陷害的,但是这个局很完美。
“他的家里会有什么敏感的东西吗?例如和他工作有关的,客户的之类的。”马江问道,“如果这个被警方搜到,被有心人利用,他即使脱罪了,以后再干这行也难了。”
丁驿摇摇头,“离未做事一向谨慎,家里不会放涉及隐秘的东西,尤其是客户信息,他从不带回家。”
马江赞道:“这是个好习惯。”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公司的机密不能带回家,但是工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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