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乔的妈妈站在病床前,看着面目全非的女儿,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警方已经查明了,凶手用的是硫酸。
湾乔前面的头皮已经被硫酸烧光了头发,脸上更是面目全非,脖子上开了一口子,两根管子插了进去。湾乔已经不能自己呼吸,脸上涂抹了药膏,不断渗出淡黄色的脓液。
湾乔的辅导员是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伙子,他在一旁低声安慰道:“您放心,学校一定配合执法机关,挖出凶手。幸好当时有学校的几个学生路过,抓住了其中了一个凶手。”
湾乔的母亲惊住了:“你,你说什么?抓住了一个?”
辅导员重重地点点头,“是的,已经移交给附近的警察支所了。”
湾乔的母亲愣住了,眼神有些呆滞,辅导员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您别太难过,现在医疗技术发达了,相信小乔最终会康复的,我们的同学也正在给她募捐”
湾乔的母亲下意识地“哦”“哦”了两声,脸色变得苍白,她对辅导员说道“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老师,这里就麻烦您了!”
说完,她还没等辅导员说完,就转身匆匆忙忙地走了。
快步走进地下停车场的车里,她在座位上呆坐了片刻,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老公,凶手被抓了一个。”
电话那头的姜圭沉默了片刻,说道:“钱已经让人送到医院了,先治病,其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让家里的保姆来医院照顾了。”湾乔的母亲放下电话,开车离开了医院。
三个月后,湾乔出院了,带着无法疗愈的伤。昔日的校花已经变成了丑八怪,脸和大半个脑袋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眉毛没了,鼻子变成了两个窟窿,嗓子还不能说话,只能喝流食,双手也布满疤痕。支撑她走下去的,是期盼将凶手绳之以法。
在医院的时候,妈妈很少去,即使去了,也是稍坐就走,一直是保姆在照顾她。保姆自她出生就带着她,她一般叫她“姑妈”。
而妈妈即使来了,只是远远地稍坐片刻就走了,目光从不敢正视湾乔的脸。湾乔不能说话,只能笔谈,但是妈妈从不说案情,即使湾乔激动地不断晃动着写着追问案情问题的纸,妈妈也都是视而不见,只是让她安心养病,缉凶是执法机关的事情,让她少操心。
湾乔很想知道案件的进展情况,可是妈妈不告诉她,保姆不知道,同学也不来看她。湾乔还一度感叹世态炎凉,自己在学校的人缘还是不错的,追她的男生也不少,可是她出事了却一个来看她的都没有。
直到一次一位年轻的实习医生来查房,湾乔才知道,是母亲和医院打了招呼,为了让湾乔安心治病,谢绝一切探视。同学和老师已经来了不少次,都被医院的护士挡驾了。
湾乔的信息源被切断了,只能在医院里每天挂水c吃药c做手术,她感觉自己要疯掉了。虽然病房里一个镜子都没有,但是晚上看到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湾乔知道自己的样子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每天换纱布的时候,都是撕心裂肺的疼,但是湾乔从不叫喊,只是用力抓着床单,忍着。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而不是行尸走肉。
终于熬到出院了,这天妈妈临时有事没有来,依然是保姆陪她回家。这次湾乔多了一个心眼,走到半路上,她让保姆给学校附近的警察支所打电话,询问案件的进展情况,对方的答复让湾乔如坠冰窟,“哦,凶手?还没抓到吧。我不太清,我是新来的,并且这个是分局负责的案子。当时抓的那个啊,那个已经放了。为什么放?为什么不放啊,是学生抓错了人”
湾乔不知道怎么回的家,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都记的很清楚,两个害她的人,一个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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