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章 李枚举的天分(第1/3页)  兄弟,借个火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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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起来,那个年代的人,普遍带有一种略微诡异的可爱品质。刘三文与李冬青在射艺馆里展开阵脚的时候,便是如此。

    刘三文倏地抖擞精神,一声爆喝:

    呔!箭来,汝留意了!

    李冬青乍然后脊发凉,沉稳应对:

    客人请发矢,小的自会小心。

    我也不知杀人如麻的变态杀人狂刘三文和捕箭郎君以及那个时代的所有人,为何会具有如此不相称的幽默感,但历史就是历史。你得试着相信。

    即便是,这留意留意二字,世人谁留得住那意,小心小心二字,世人谁能小得了那心――相互提醒一下,总是好的。

    对一个武人来说,弓马娴熟是最基础的基本功。因为自武举之路创立以来,每一个有能力有条件不从文即习武的孩子,这是一条必由之路。

    所以,武林高手“先锋鬼”刘三文拉弓的架势十足,即使他的惯用兵器实际是长四尺的双剑。

    岭南剑派本就是武林中一大门派,带有鲜明的地域色彩。先是地处南疆于十万大山之中糅合了百越原始诡奇之风,随治权南移,北方武术雄浑之风交流南下,海上贸易兴盛,先人一步的开放之风浸染。凡此种种,岭南剑术忽而大开大合忽而刁钻古怪忽而罡风凛冽忽而又能只守无攻。

    长期的劫掠生涯中,刘三文遇到过不少硬茬子。顶没顶人家肺,丢没丢人家老母,骂没骂过人家扑街,非我所知。仅知,刘三文长期以来练就一招绝技:斩草除根。

    这招是这样的,一把剑便足以运转如飞,泼水不进;另一把剑运剑如箭,一剑穿心。

    每次施展这一招时,刘三文便会收敛所有的凶残跋扈,从内心使自己居然有一种无耻至极的圣洁感。对他而言,以死亡为手段是他对面前的可称之为人的生命体的超度,他结束了这个人的所有喜怒哀乐,反正最后这些人都总是叫唤着痛苦,总是仿佛生无可恋。

    成全他们。

    这个极其变态的匪类,从人性至暗之中寻找到可怕的同样的不动如渊。既能不动如渊,就能倾掠如火,一剑运转如飞雪连天;既能不动如渊,就能迅疾如风雷闪电。

    所以,刘三文所遇到过的硬茬子,竟无一幸免。

    在那个年代的武林,顶级的高手都在朝廷,或为武将或为校尉,一流的高手都在小相府,若有若无地掌控着江湖,普通的高手足以横行一时,三脚猫还在流氓界博徒界毛贼界通过或单打独斗或群殴中艰难历练。

    亦有那遁世的一脉,山水田园不问世事,或曰:又哪有真不问世事的,武林中盘根错节“非亲既故”,爱惜羽毛的多一些而已。

    末了,才是这遍布各地的山大王绿林好汉,南朝是一个奇怪的帝国,有许多山大王原本是朝廷精英,只因为但凡为朝廷效力的武人,尤其是军队人员,就必须黥面,这做何道理?等这些人忍不了腌臜气,个个儿跑上山了,抓回来又封官儿,不砍脑袋,顶多再打点板子,充军流放,让武人再从基层做起,这又是做何道理?山大王们窜上山,挠破头也没能搞明白,索性拉基波倒,乐得快活,官军来了,捉捉迷藏,因着一些就交情,偶尔还礼尚往来一下。

    所以,你说,我提到过的文人系统出身的第一酷吏赵大人,真动得了武术界闻人杨阿若么?

    扯远了扯远了。话要讲回来。

    基于真实,我必须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样一个事实:

    谁他妈的不是自幼习武,天才凡几?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过人的实力,只在于一层窗户纸,捅破成神,捅不破,你被虐。捅破成神也不一定无敌,因为对战时有可能恰逢你感冒你拉肚子,就这么一个不幸,你也就躺在地上成狗了。

    功夫只在点滴领悟。

    心法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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