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到底在等什么了。
张显说,“禀大人,二月二十七日,大约午时,严肃的父亲严斌跑来找小的,说他二儿子严肃被妖人偷剪了发辫,要小的赶紧去给他儿子剃光头发。小的就给他出主意,要准备金银花c艾草,还有大蒜,用这些泡的水洗头可以去灾。后来我们正要剃头时,马三阳闯进来,马三阳可真聪明,他很快就识破了严肃其实在说谎。他根本没有被人剪辫子,就是旷课怕挨骂,所以瞎编了谎话。这种小骗子连叫魂都敢编,他爹娘早把他赶出家门了。大人,这种小骗子的话哪里能信啊?”
苏畅说,“严肃十二岁,照理说还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可他撒谎的底线似乎太低了点,我听说,他差点把她娘气死。”
“是的是的,禀大人,小的去他家时,郎中正给她娘扎针急救呢,那郎中可说了,晚半柱香早没命了。”张显接话。
小严肃跪在地上,默默哭了起来。他终于尝到了谎言的代价,一种连真话都无人相信的惩罚。
苏畅依旧双眼含情,和善地笑说,“小孩子嘛,我们还是要给机会的。只是,以他的底线来说,他什么样的瞎话,都是可以轻易编造的。至于,他是否真的见过熊学鹏,熊学鹏是否真的扔过那柄带血块的锄头,可就难说了啊!”苏畅无不遗憾。
马三阳问,“那苏大人有何见解?”
苏畅毫不客气,“既然霞子坡的证据有待考量,那么以走私官盐案的铁证来说,加不加一条杀人罪,他都是死路一条了。”
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所有的努力和对抗似乎毫无意义。可是,马三阳不甘心。
马三阳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打手王虎c白新城。
“廖大人,马三阳请求传召证人,何记茶铺的何老板。”马三阳眼里再次闪起光芒。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何老板胖乎乎的身影走进大堂。
何老板磕头,“小人何四甫拜见青天大老爷。”
马三阳问,“何老板,你可记得大约是二月二十七号中午,有三名黑衣黄腰带的男子,坐在你的茶铺喝茶?”
何老板仰头想了一会儿,“记得记得,他们就三个人,非要坐我七个人的位置。关键他们穿着一样的黑衣服,我还打量了很久,自然记得。”
马三阳挥手问:“你能否在公堂上认出他们来?”
廖聪说,“何四甫,你可起身查看。”
何老板先走了一圈,然后拖着腮帮子,盯着每个衙役的脸看了很久,惹得两个衙役绷不住偷笑起来。何老板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六个男人。“诶哟,你脸这么黑,我差点没认出来。”何老板指着王虎说。
廖聪大喝,“王虎,这是怎么回事?二十七日中午,你不是呆在大牢里了吗?”
许捕头上前一步说,“大人,白新城确实是二十七日凌晨就进了府衙监狱,而王虎是我们在傍晚时候,在城北门口抓住的。而且,王虎是熊学鹏的亲信,我们也是在他身上搜到了能指证熊学鹏的账簿的。”
马三阳语调高扬,显得很诧异,“哦?王虎凌晨在城南走私官盐,事发后顺利逃亡出城。怎么会与两位下属坐在城外林子里悠闲地喝茶,再傍晚回到城里让你们抓住?还正巧身上带着一本最为关键的账簿?这不仅不合逻辑,简直就是,蓄意栽赃啊!”
廖聪大拍惊堂木,“王虎从实招来。”
王虎颤颤地开口,“小人,因为,小人之前与熊学鹏结怨,所以特意找出他藏在城外豆腐坊里的账簿带在身上,然后故意让捕役抓住,想让熊学鹏无路可退。”
“搭上自己的性命?你们什么深仇大恨?”马三阳问。
王虎沉默不语。
“来人,上刑。”廖聪下令。
衙役搬来夹棍,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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