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马先生愿意与苏某同事一处,共同为皇上效力,苏某非常欢迎。”
马三阳说:“在下向来有话直说,就不瞒苏大人。大人假意示好,也是想看看在下的真心是往何去,对大人的威胁又有多大。马三阳一直的心愿确实是考取功名,有一番作为。但绝对不会赖上苏大人,找点麻烦,捞点好处。”马三阳压抑着怒意。
苏畅大笑一声,“马先生误会了。苏某是真心错付了啊!看来,马先生始终认为,是苏某杀害了那名女子,也是苏某设局诬陷了熊学鹏。”
马三阳说,“我一直以为,你虐杀了熊小夫人惠儿,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真是没想到,我从根子上就错了。原来,你杀的根本就是熊大夫人崔丽君。”马三阳终于将真相丢了出来。“我混进熊府,想要证实熊小夫人的失踪。却让我发现唯一在府里的熊夫人,砍光花园里的桂树,耗费多日栽种出一整片的桃林。我忽然想起,南山别院里一排又一排的桃花。苏大人,你看这多可怕。一个女人恨透了另一个女人,连对方喜爱的无辜植物,都要连根铲除。”
苏畅笑了笑。
马三阳接着说,“我猜,你们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否则你为什么要帮那个惠儿,杀死原配,还整倒熊学鹏?最要紧的是,你会帮她买下熊府。可惜,我找不到证据,你也不会让我找到。”
苏畅浅浅笑着说,“我们的关系,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她是我妹妹。我帮助她也是应该。”苏畅忽然眼含泪光,“马先生一定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养了一屋子猫。然后,每天杀一只,每天杀一只。她满手是血,那血好像是,好像是从她身体流出来一样。她偷偷告诉丫鬟,只要杀光七七四十九只猫,用那些血,把崔丽君和熊学鹏的八字,泡上七七四十九天。他们就会死,而且一定会死。”苏畅站起来,背过身去。
马三阳愣住没说话。
苏畅转过头还是浅笑:“我可不管什么叫魂妖术。只要,苏惠有愿望,我就悄悄帮她实现好了。我有这个本事,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
“哦,马先生,不仅私盐是熊学鹏自己干的,就连崔丽君,也是他自己杀的。苏某不想马先生误会,因为马先生您是个值得结交的人才。”说完以上,苏畅作揖,迎送马三阳。
马三阳离开时,想要和熊管家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份,年纪大的人总喜欢胡思乱想。
可惜不见了熊管家,他只能现行离开。
这几天太过匆忙,等到马三阳注意到天气时,已经明显觉察到晚风带来了丝丝暖意。然而,他心里突然一寒,随之是由头到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甚至觉得背脊难以抵挡地发凉。
他终于知道了真相。
苏惠十八岁,满洲正蓝旗,父亲是福建巡抚苏逵。
当时的闵浙总督富明安举行家宴,已是浙江巡抚的熊学鹏独自前往福州赴宴。苏惠跟着父亲苏逵一同赴宴时,发现熊学鹏仪表堂堂,年纪轻轻居然已与崇拜的父亲平起平坐,她大为震惊。满洲女子不似南方姑娘矜持内敛,苏惠个性张扬,敢爱敢恨。在熊学鹏暂住福州的半个月里,她展开追求,即便熊学鹏屡屡拒绝,她依旧打定主意要跟着他回杭州。
苏逵苦口婆心劝告,她一个大家闺秀跟着已经婚配的男人,也只能做小,简直不成体统。苏惠执拗,“大不了不做大家闺秀。”她抛下这句话,就冲进了熊学鹏的马车。父亲苏逵当场被气倒,一纸书信写道:“你既选择不姓苏,从此天涯永别,别再相见。”
虽然苏惠与苏家闹得势同水火,给熊学鹏惹了不少麻烦。但苏惠年轻可爱,性格开朗,他也是打心底喜欢极了。
熊家大夫人崔丽君,虽不是出身名门,但娘家也是杭州有名的米商,家庭富裕,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她哪里能忍受丈夫的忽视和小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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