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雅柔洗完澡,裹着浴巾冒着蒸汽从洗漱间出来,罗银还在俯瞰街道上的乱象。
这时那浩浩荡荡的游街团队已经离去,只留下街道上随处可见的传单和小旗,以及从上面踏过的人群。这么久过去了,除了派来请扫卫生的清洁员大妈大爷,一个来处理现场的政府人员都没有。
“莫非他们现在怂到连制服都不敢穿了?”罗银将信将疑,不敢肯定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日本政府的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但怎么着也得联系媒体吧?”
是的,到现在为止,连一个媒体都没有去。别说带着专业设备的专业记者,就连敢拿着手机偷偷录像的人都没有。
“罗君......大人?”结衣裹着浴巾,雪白细嫩的肌肤上还冒着白蒙蒙的水蒸气,乌黑亮丽的秀发披肩,末端还带着水珠,说不出的柔美。她轻轻的跪在地上,坚硬的木质地板让她雪白的膝盖迅速变红,如童话中出身高贵的公主,拥有着连厚软的床下有一颗小小的豆子都会感觉出来的娇嫩肌肤。
罗银回头,正好看到绝艳的公主跪在地上,娇羞的低着头。
罗银瞬间又把头扭了回去,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似乎随时准备跳出来一般。罗银摆了摆手,装出一副风轻云淡不近女色的样子说道:“衣柜里有衣服,自己随便挑几件穿吧。”
“哈伊!”结衣低声应了下来,她裹着浴巾走到衣柜旁边,看着其内千奇百怪的衣物,着实有一种想要捂脸的冲动。
罗银就当不知道,他还在看着楼下的街道,似乎仍然在等待着日本的媒体记者到来。
“这里游行很常见么?”罗银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游行?”结衣怀疑自己听错了,在心里惊呼一声。但她的惊讶与愕然都停留在心中,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跪伏在地上。她在心中迅速整理着自己知道的一切,让它们尽可能的条理化。
“在这座城市,游行还并不是很平常的事情,而且最多也就是堵在警察属市政府喊喊口号而已。仔细算起来,也就是最近一个月才开始愈发嚣张起来。”
“这座城市?最近才嚣张起来?”罗银重复了一遍结衣话语中的关键词,在心中说道,“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市民们就膨胀到了无视政府了么?那政府也不应该怂到连基本的管制都不做啊?而且就算那些政府喉舌不敢到场,为什么其他媒体不敢来做报道呢?明明是最近才愈演愈烈的游行,难道媒体会认为没有报道的价值么?就算媒体都认为这已经很常见了,没有报道的价值。但市民呢?为什么连个发推特的市民都没有?为什么一个发自拍的自媒体都没有出现?这不符合逻辑啊!”
“继续说。”罗银并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而是很淡然的表示自己需要更多信息。
结衣低声应下,并继续说道,“自从那次新闻发布会之后,整个日本的气氛都变得不对劲了。像是集体得了什么疯病,很多人都从理智稳重甚至懦弱变得嚣张跋扈到近乎癫狂。他们的脾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好相处,原本文明和谐甚至唯唯诺诺的市民们,似乎几天之间将全部的规则道德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罗银笑了一声:这真是屡见不鲜。日本政府的权威和面子被学园都市削了个干净,它的威慑力如今恐怕还没有日本黑道强大。初尝禁果的人没有受到惩罚,反倒是拉起了爱国的大旗,引得万千过客都变成了激进的疯子。
但也不应该这么快才对,作壁上观的人也是有家有室,不应该这么快就放下了戒备心,抛掉了半生唯唯诺诺的处世态度,从见人就鞠躬的社畜变成见人就喊口号的狂徒。
罗银仔细回忆了一下,轻微的摇了摇头——恐怕还不止如此。纵使有人白活了大半辈子,被人一推动就成了幻想着自己身披正义的光环,是用呐喊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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