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洛遥峰厉声呵斥,“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什么邪?!”
李嬷嬷被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洛妍雪微微皱眉,走上前来抱着洛遥峰的胳膊柔声道,“爹爹息怒,嬷嬷也是担心娘的身体才一时失言的,爹爹可别和她一般见识。”
说着给李嬷嬷递了个眼色,李嬷嬷连连告饶,“是是……二小姐说得是,奴婢一时失言,相爷恕罪,相爷恕罪!”
洛遥峰脸色稍霁,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洛妍雪转眸看向姚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也不知道娘到底是怎么了,大夫们都束手无策……这可怎么办啊……”
洛遥峰也皱起了眉,李姨娘走上前来,柔声道,“相爷,其实刚刚嬷嬷说得也不无道理,不管怎样总归是一个办法不是……”
“是啊,爹爹,姨娘说得有理,要不就去请个法师过来看看吧,总不能让娘就这么一直病着……”洛妍雪红着眼圈,哽咽道。
洛遥峰到底是有些顾虑,他身居高位,在朝中难免会有不少政敌,若是请法师来府上驱邪的事情传出去,总归会影响他的名声,但转念一想洛妍雪和李姨娘的话,也确实有理。姚氏是相府的主母,这么病着也不是办法。
“罢了,那就赶紧派人找个法师过来看看吧!”洛遥峰终是妥协了,说罢,他转眸看向李姨娘,“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夫人病重,朝中事务繁忙,本相也无暇顾及府上,府里的事儿也劳你一并留意着了。”
李姨娘微愣,似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从天而降……相爷这是让她掌家?
“是,妾身知道了!”回过神来的李姨娘几乎压不住心头的欢喜,连忙恭声应地道。
洛妍雪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洛福匆匆走进屋里,附在洛遥峰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洛遥峰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大步走了出去,屋子里很快只剩李姨娘、洛川玦和洛妍雪三人。
洛妍雪看着喜色难掩的李姨娘,美眸里划过一抹淡淡的讽刺。她拂了拂宽大的衣袖,转身走到姚氏床边坐下。
“姨娘,你该派人去寻法师过来了!”她浅浅一笑,娇美的面容温如和煦的春风,李姨娘却莫名脊背一凉。
“是,妾这就去!”李姨娘连忙道,洛川玦的目光淡淡扫过,微微垂眸,掩去眸中的情绪。
清晨的阳光透过小窗照进房中,一阵敲门声响起,襄儿在门外响起,“小姐,该起了!”
洛妍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坐起身来。“进来吧!”因为刚起床,她的声音稍稍有些暗哑。
襄儿快步走进房中准备侍候洛妍兮穿戴洗漱,洛妍兮秀气地打了个哈欠,道:“什么时辰了,怎的这么早便叫我?”
襄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满脸睡意的洛妍兮,嘴角不禁抽了抽,无奈道:“小姐,不早了,这都快正午了……”
得亏小姐现在不受宠,便是不去请安,洛遥峰他们也想不起小姐这个人,不然……唉!
“已经这么晚了?那快些侍候我洗漱吧,嗯,真困啊…”洛妍兮说完又是一阵哈欠。
襄儿:“……”
快速地穿戴洗漱,用完早膳后,已经正午时分了。洛妍兮缓步走到小院的合欢树下的秋千旁,缓缓坐了上去,轻轻的摇晃了起来。
她纤长秀美的黛眉微微蹙着,那向来清润幽深的眼眸此刻却写满矛盾,迷惘。
她一直觉得十年前外祖赵家全族灭门的惨案和母亲赵云月的死,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家能沿袭百年,自然深知权谋自保之法,根本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退一步说,就算赵家做了这事,又怎会这么容易就被人抓住把柄?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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