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一丝人情味的声音，穿透许萄的耳膜，那声音就似她许萄是个透明的存在一般，空灵的让她内心反感，像从地狱传来般空洞，很不适应。

    活着就活着，做什么一副死人脸，还一副看死人的样子看着别人，多慎的慌啊。

    卫柳立在一旁，行动起来若拂柳般无骨，转到赵洵的左后侧，为赵洵让路。

    许萄看着她大方得体的大家闺秀举止，紧皱眉头。

    “随意一些便好。”感受到了许萄的拘谨，赵洵出声宽慰。

    整个卫陵墓，中间时巨大的墓地，两侧分别是一些院落，右侧的稍显富贵，一看便是主子所居，左侧逊色许多，毋庸置疑便是下人住的地方，偌大个陵墓，需要打扫。

    难懂的卫家人，迷一样的存在。

    许萄与赵洵上了陵墓的台阶，这时才看到陵墓右侧有一个小军营。

    “那是守卫陵墓的驻军。约五千精兵，都是当年不愿意脱离卫家军士兵的后代们。”

    “属朔方县尉？”许萄看着赵洵去燃香，上前几步帮他扶着香烛。

    “归卫柳管辖。”许萄扶香的手，略微僵硬，看向一旁正拿着扫帚打扫陵墓上尘埃的女子，她的身影似乎要与整个陵墓陷一起，怎么也想象不出她执剑在军营的场景。

    “以前是卫登在管，四年前卫登回了长安，这里便由卫柳管了。”赵洵将点燃的香烛树起来，分三根给了许萄，“萄萄，跟我来。”

    许萄一愣，她没想要祭拜这大司马大将军啊，心不诚，可以么？算了，硬着头皮上了。

    此时，卫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才正眼瞧了下许萄，看着她局促地随着赵洵上前。

    她上前几步，立在墓碑左侧，赶在赵洵跪下去之前，先双膝着地谢礼。

    许萄看着她行云流水，又庄严郑重的举止，心中略微叹息。

    这动作，只怕她做了许多次了吧。

    按照大汉的规矩，只要有人来卫陵祭拜，作为守墓人，主家人，他人来鞠躬她便要弯腰谢礼，他人祭拜她便叩拜谢礼。

    看着她的模样，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莫不是在这陵墓中重复了十七八年这些动作？

    哎，守陵人，作为祖上荣誉的守护者，亦是尘世间最孤寂的存在。空中盘旋的乌鸦，都比她卫柳自由。

    赵洵祭拜完毕，起身将旁侧的许萄扶起，对向一旁与陵墓融为一色的卫柳。

    “张世安在哪。”

    “公子请随我来。”隔绝喧嚣的卫柳，面无表情上前再次引路。

    又是与先前如出一辙的引路方式，有了刚刚赵洵的解说，许萄这才研究起了卫柳的身形，走路的时候，没有同龄人的活泼，沉稳的像个世外之人，行动的步伐隐约带风，看着她微微左倾的身形，许萄有种她在无时无地保护赵洵的错觉。这卫柳啊，是个武林高手。

    卫家陵侧面的屋子里，张世安和县尉正在讨论着荒虚谷那些残留士兵，抓了墨老之后的可能对卫家陵的动作。

    见赵洵进来，急忙起身行礼。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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