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会议为何?”
成片翠绿的青草在风中摇曳着身姿,几番折腾还没能摆脱桎梏的银狐放弃了反抗,最后乖巧地靠在了呼延南庭修长的手上,他的手略微抓紧银狐,就似抓着自己心中所思的姑娘。
几日后北地城
北地是武威至长安之间最后一个驿站。从武威到北地,疲乏的众人在一间装潢华贵的客栈内暂作休整。
客栈热闹喧哗的大堂内,众人纷纷席地而坐在矮桌旁,等待着上菜犒劳一路旅途疲乏的自己。
“太史黔,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来头?”许萄看着往来的商贾们个个腰缠万贯的模样,不由好奇。
“你看那桌。”太史黔眼神示意。
许萄顺着他的视线过去,就看到了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商贾,捻着胡子,周遭都是上位者的气息。
“那曾经是大汉诸侯国蜀国的司铁官,现在掌管着巴中一带的青铜。”
他再眼神指向另外一位同样气质和年岁的人。
“那曾经是大汉诸侯王吴王挥下的铸金官,大汉现今所用的铜钱c金器,半数以上皆由他制造。”
许萄瞪大了双眼:“那个四十多岁,左撇子,右手上有灼伤的,曲裾深衣之人?”
“嗯,他的手,听说是锻金的时候,被金水所伤。”
冯缭眼睛变成铜板,满脸憧憬:“人果然分身份,一般的人,要么被沸腾的油伤,要么被沸水伤,想要被金水伤一次,都难比登天。”
许萄哂笑:“冯缭,金水更烫!更重。平常的油伤最多起个水泡伤的是皮,但是金水伤的可是肉。”沸点更高!
冯缭吓的一阵哆嗦:“那算了。原来身份也是个负担,需要承受的压力都不一样。”
太史黔调侃:“这话,你还真的说对了。”
客栈的小儿前来上菜:“客官,您小心烫。”
冯缭条件反射往后一让,许萄窃笑不已。
收敛了下情绪,她继续开口“所以,去长安的商贾,大多是皇商,而且是权倾一方?”
“是!”太史黔毫不犹豫点头。
“而且,他们多迂腐。默守陈规,不愿意改变现有规则。这次辩论会议发起者霍大人,想改变之前国家管制的局面估计很难。”
许萄皱眉:“居然牵涉到了首辅,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史黔吃菜:“我估摸着,是四大辅政大臣之间的博弈,霍家c上官家一派与桑弘羊一派之间的对决。”
“还有一个辅政大臣呢?”他刚刚只说了三个。
“那个辅政大臣金日蝉,原是匈奴休屠王太子,后降了大汉,本就是有争议之人,他一向明哲保身,不会陷入这番争论之中的。”
“嗯。”许萄漫不经心的扒饭。
“许萄!”太史黔忽然大声地叫她的名字。
“啊?”许萄瞬间抬头,“怎么了?”
太史黔欲言又止:“无事。”
许萄转向冯缭和沉默寡言的董安逸,“他又犯了大少爷病!”
太史黔眼中闪着异样的情愫,他在心中自问,带许萄来长安,真的做对了吗?即便晓得许萄对赵洵会有很深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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