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文二代极其无比的贪玩好耍,其他成家了的男子在外流连尚且有个顾及,文二代随心随性恣意纵酒,连文一代也看不下去了,儿子大了也管不了,就冲黄二责备,迁怒黄二不作为,黄二一个人的薪水一个人的力气养家养小孩,因为太过珍爱文二代也不觉得委屈,公公来责怪她就有点委屈了,又曾被公公照应办了几件事不能不买帐,就去打听文二代在哪儿喝酒,立即冲过去叫他回家,文二代根本没当回事,骂了黄二两句以为像平时一样就骂走了,没想到黄二今次不同往次,竟当着文二代所有朋友的面把酒泼了,宴席不欢而散,夫妇二人回到家中,文二代一向在家作威作福惯了,第一次受到如此挑衅,还当着众人的面,回家了越想越没面子,气极了提起一块压书石就朝电视机屏幕砸去,全家最贵的家当当场就废了,黄二无法,又存钱买电视,夹板气受了再不敢管了,文二代更加的没了约束,成日在外放歌纵酒,常常喝到烂醉如泥才回家,托文二代好酒贪杯的福,文三代才能在方寸的家天地下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在黄二的爱护下渡过前半截童年。
相比之下文三代的表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黄大在银行上班,工作极忙,表姐的父亲又是个喜新厌旧沾花惹草之辈,从去送黄三出嫁的火车上当着娘家人的面就可以和美貌少妇聊骚即可显见是颗轻浮好色种子,趁黄大工作繁忙之际,更是大肆搜寻女子,但凡有一两分姿色便去搭讪想沾一沾,遇上妇德端正的自然不理他,倘若遇上个同样的风骚少妇,那真是天雷勾动地火,双方也不管是不是有夫之妇c有妇之夫,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睡上一觉,所以,表姐常被她父亲借口带出去玩,其实是躲出去偷人,他在楼上妇人的家中爽快,表姐就在院子里等待,久而久之,闲言碎语传出来难堪的很,黄大就想离婚,外婆却拼命阻止,因九十年代全潮湿小镇也没有几对离婚的夫妇,没有比离婚更惹人耻笑的了,男人嘛天性如此,年轻时浪荡,老了就收敛了,黄大听了劝,更多则是预料到离婚的路或许更艰难,离婚的念头便作罢了,小白脸见世情如此纵容男人,更加无所顾及,黄大虽不敢跨出离婚那一步,却也咽不下那口气,天天在家闹,双方你来我往打过去杀过来,打不赢的时候便唤黄四黄六去帮忙,完全继承了外公外婆的生活方式,表姐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长大,常常还要做大人的出气筒,随时挨打挨骂,整个童年极其凄惨。
文三代和表姐皆因为父亲的各样不负责任,缺失父爱,多了些在外婆家流连的日子,遗憾的是表姐妹二人长期在一处相处,并没有生出同病相怜之感,同龄之人便有竞争,于是生出诸多嫌隙。表姐比文三代大三岁,一开始在外婆家独享了三年长辈的宠爱,所以即使是黄大和丈夫怎么闹,怎样漠视她,于她的感受都不强烈,她转身躲到姨妈家就行了,黄二未生育之前待她视如己出,常常带着上班,十分疼爱,文二代在家的权威是说一不二,没有势均力敌无休止的夫妻争吵,所以表姐情愿跟着姨妈玩儿也不喜欢回家,黄大也不是不疼爱唯一的女儿,实在是银行工作太忙,丈夫又爱偷人添她烦心,想想从幼年被外公嫌弃到如今,竟一直是风霜刀剑严相逼,没得到过一天的爱,长期的不幸只会让人变的自私冷漠麻木,哪有多少好颜色对女儿呢?
随着文三代的降生,表姐的待遇全变了,黄二自然对文三代百般宠爱,待表姐就淡了许多,这都还可以理解,人家是嫡亲的母女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姐妹两人都大一些了,在外婆家一处玩,竟是人人爱护文三代的多,事事都要以大让小,表姐心内嫉恨,慢慢把文三代当成了敌人。
文三代从记事起就能感受到表姐从天而降的恶意,她养的金鱼会被表姐捞出来放在水缸板上活活干死,她妈妈给买的新自行车会被表姐借去骑上两年生锈了才还,只要大人不在场,表姐就会平白无故的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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