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代因为有一个足够爱他的妻子迎难而上渡过了难关,也是运势使然,一下子达到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局面,成为潮湿小镇巅峰上的人物,人人称颂有本事,不仅把企图践踏他的小舅子抛在身后转而崇拜他,也把文老幺甩在后面,在文二代蒸蒸日上的同时,文老幺越过越悲催,因为文老幺和文二代都是一样的少爷脾性,年轻时占着父亲的势嚣张,又靠制作假酒赚了几个钱,一时间谁也不放在眼里,想干嘛就干嘛,说买什么就买什么,酒厂甩给别人管自己做甩手掌柜,没过三年酒厂就给帮忙的人掏的一干二净,没有证据追究也坦然无所谓,丢开了,带着文幺娘和两个女儿去市里用之前积蓄贿赂了一个日暮西山的国企的岗位,分了单位房子暂住,也算是去到市里生活,进了一步,还不算太差,可后来就渐渐支撑不下去了,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潮湿小镇超高的生活标准过惯了竟然停不下来,文老幺和文二代亲兄弟大部分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则是妻子的不同,黄二比文幺娘贤惠的多,前者因为爱文二代所以勤快什么苦都能吃,后者则是爱自己胜过爱别人,遇到文老幺的事业瓶颈之时,不仅不俭省一点把日子理起来,还日日沉醉打麻将,把文老幺给她买的首饰全部当掉输了,去到市里跟着文老幺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呼朋唤友做东请客,那一份微薄的工资能支持多久?积蓄也慢慢掏空了,生活节奏并没有因此停滞,文老幺开始挪用公司的公款用于维持体面奢侈的生活,没过多久自知不妥,还未待案发就带着妻女躲回潮湿小镇。
当市里的追责人追到潮湿小镇文二代的馆子问文老幺挪用公款的事时,黄二直接厉声道:“这是文二代的馆子,跟他兄弟没关系。”就打发走了,因从来没有弟债兄还的道理,曾经黄二急难时需要两千块钱的帮助,文老幺富的流油却是冷眼旁观,今天黄二就还了回去,内心那个痛快啊,还有更痛快的在后头,黄二开始接手馆子的生意,为了控制成本,买菜决不假手于人,亲力亲为的去菜市一背一背的背回来,辛苦是辛苦,菜品新鲜又卫生名声越来越大,文三代的奶奶见他们经济越来越好,就来劝黄二生二胎,尽量生个儿子替文家传宗接代,文三代都已经小学五年级了,黄二业已三十多岁,上环多年,没想到还有今天,曾经她那么想生,因为穷,婆婆完全不管他们生不生,只一心一意盼着当时有钱的文老幺和文幺娘生儿子,如今她半老徐娘了,有钱了,老太婆居然来打这种如意算盘,黄二觉得祖坟上都冒烟了,假装平静回绝道:“我都老了,生不出来了,文老幺和他媳妇年轻,你叫他们生去吧!”曾经眼热望了他们的财产那么多年,如今得偿所愿出了一口气,人终究的自己有钱才硬气啊!
文三代的奶奶碰了儿媳妇一个软钉子,悻悻然离开馆子,回到家望着文老幺媳妇又鼓起来的肚皮,一发狠使劲拉着小儿媳妇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流出来又是个女儿,就是儿子也难啊!文老幺一家四口没有收入住在家里吃住用都是他们老两口的工资,再生谁来养?光是吃口饭都还好说,反正他们工资高,问题是文老幺挪用公款的事还没解决,市里都来人追债了,自己生的幺儿,能不管么?不还钱追债的工作人员在家就不走,让儿子去坐牢抵账于心不忍,只得拿出多少年的数万老本,大儿媳来怎么哭都不曾借出一分的积蓄,一并替文老幺还了挪用的公款的债。
还了债,文三代的奶奶就生病了,文二代手里宽松送母亲去市里一趟一趟的看病检查,病是癌症,不算最严重的直肠癌,保养的好忌个口活个十年二十年的病例很多,可老太太气啊,存了那么多年的钱,一夜被掏空,孙子也没一个,还要养文老幺一家四口,生活真是看不到希望,她作为当官的太太受人尊敬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老了是这个结局,无法面对,药也不吃口也不忌,等肚肠烂尽忍不下去了,年一过完,一绳子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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