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淡然一笑,“师伯何时骗过你?”端木楠说:“那倒是好东西,可惜我大病初愈,是无福享受了!”欧阳飞笑道:“端木师弟倒是转了性子,以前可是老抢着吃我的那份呢!”端木楠尴尬的笑笑。
另一边仆役们正吃的高兴,忽有人问道:“阿奎,你这是怎么了?”突见旁边一人手撑着桌子突然倒在地上,口中“呃呃”的说不出话来。仆役们一阵慌乱,问话的那人正要伸手扶起阿奎却见李达到了面前,他的速度很快,伸手间已经抓住了阿奎的后颈提了起来,他看着阿奎冷冷的说:“怎么样,深海海鲜的味道还不错吧?”说话间李达一指戳在阿奎命门穴处,居然深入肉骨,拔出来时淋淋滴血。
阿奎的身体突然间颤动扭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作怪,可是他脸上殊无丝毫痛苦。眨眼间阿奎已变得不同,之前脸色黝黑,圆脸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脸色白皙,长脸的中年人,而且身体也像是高大了几分。
突听那人阴仄仄的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此人展露原型李达抓着他脖子的手立时又紧了几分,几乎要将他整个脖子都捏碎,此时说起话来也是半吞半吐只说了一半。突然见到此人变了样貌容颜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纷纷站起。端木楠刚刚站起却又跌坐在椅子上,他的脸色突然间变得苍白无比,目光中似有惊惧之色。
欧阳飞问道:“师弟,你没事吧?”端木楠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旧伤复发而已。”欧阳飞又看向李达和他手中的中年人。此时中年人身体突然倒卷,双手双脚同时攻向李达,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寒光莹莹,掠起一片刀芒。
李达处变不惊,一只手始终捏着中年人后颈,另一只手却持着长剑在咫尺之间穿梭游走,只听得刀剑之声骤起骤落。又是一声惨呼,仆役们感到脸上一片温热,伸手一摸居然是鲜血,登时惊得四散而开。撞得桌椅横倒,杯盘尽碎。
再看时中年人已横躺在地,右肩上插着一柄长剑,那长剑贯穿他的身体深入石板之中,生生的将他钉在地上,动辄之间伤口中鲜血嫣然,汩汩流出。而李达伫立当地,半边脸都被鲜血染红,惨淡的笑容看上去竟有几分狰狞。他之前抓着中年人的手臂却已横断,断口处鲜血狂喷。此时那只手还挂在中年人后颈上。
“我要杀了你!”忽见端木楠神色激愤跑了出来,手中持着长剑,冲向了中年人。只见他脚步踉跄,犹如无根浮萍,没跑几步身子一软顿时跌倒,正好撞在李达身上。李达身体晃了一晃,竟未摔倒。岂不知李达此时战意沸腾,浑身力量凝聚,双脚驻地犹如磐石。
而就在此间突见中年人跃身而起,身体带着那柄贯穿右肩的长剑硬生生从地板上脱身出来。站身未稳左手已握住那柄长剑剑柄猛然拔了出来,随手疾风电火般斩向李达。右肩伤口洞开,立时鲜血喷涌。李达手中已无兵器,何况此时他只剩一只手,徒手根本抵挡不住,只得慌忙后退,却发现双脚此时被什么夹住了抬不起来。
此时众人如梦初醒,纷纷疾呼:“师伯小心!”而长剑已带着破空声疾然而至,在李达眼前化作一片光影。钟离修,拓跋猛陡然心惊,慌忙间冲上前去。但之前离得远,速度再快又怎赶得上咫尺距离的中年人手中长剑?
惊呼声中只听得刀剑交鸣,而后是重物滚落的声音。钟离修,拓跋猛亲眼看到李达随着那道剑影突然倒地,不由得悲从心来,扑上前去。眼前突然多了一人,屹然站立,竟是周方。他手持长剑,上面残留的鲜血悠悠滑落。中年人赫然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此时“砰”的一声倒地。钟离修,拓跋猛再看李达时,却见李达从地上翻身坐起,笑道:“师弟,你要是再慢上半分可就见不到师兄了!”等他转过身来时众人看到他领口大开,在那颈前有一道细长的血线,显然刚才中年人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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