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富荣厂参观盐井去了。这夫妻常年分居,家也不像个家。”
喔?这盐巴生意可是赚钱得很呐!内江王心里一喜。
可老王没就盐巴继续往下说,话题反而重新回到了屁股下的东西:“蜀藩宗亲里,就没一人比世子心思好用!瞧瞧,这些家具,哪样不是好东西!只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身子骨还是要熬打一番。舒服太早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怕是杵着拐杖也走不动了!”
听了石泉老王的语言,内江王悄悄鄙视了一回。这老货,每次进府都要变着法打秋风,就没空着手回去过!
果然世子笑道,老王喜欢,就叫人搬回去好了。世子还给石泉王道了这椅子的名字和来历:中国古名叫“玉几”,西夷诸国叫“沙发”。坐垫、扶手里面填的是鸭绒和真丝,不像棉花垫子,坐久了就会板实发硬。坐垫下面也没有木板,却是横竖绷紧的棕丝,所以坐下去会有弹性。
“难怪如此妥帖!”石泉王爱惜地抚摸了下两侧扶手,啧啧称赞。可转眼间他便批评起来:“只是这灰布面料太次了!就像护庄队那些小兵身上号衣!”
“不是像,本来就是!”朱平槿笑着换了二郎腿。
他叫声秦裔上茶上烟,然后小声给两位郡王解释:他要给群臣朴素的榜样,办公室不能太铺张。老王拉回府去,自己拿几匹厚实锦缎一蒙一缝,那就是绝对上档次的好东西!
这回老王不再挑三拣四了。他借着太监递上来的火折子,点燃了一支烟卷,美美吸了一口。
太监在世子的注视下恭敬地退了出去,还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该谈正事了!内江王催促的眼光已经在老王右边闪烁了几次。
老王想,从哪儿开头呢?既然想问俸禄和分成银子,要不然还是拿那位能挣钱的世子媳妇说事?
可就在老王试图开口时,世子朱平槿已经抢先说话了。世子一开口,两位郡王就感觉到了分量,因为世子谈的,正是他们最关心,但也是最担心最期待却最不敢开口的事情。
两人几乎同时在心里决定,先把俸禄宗禄和王庄分成甩一边去。
“自从太祖高皇帝分封先王于蜀地,又定下家法令我子孙恪守。悦友申宾让、承宣奉至平。蜀藩从献王一人,到如今宗亲万余。到了本世子这‘平’字一辈,已经整整十一代了。这三百年里,蜀系一藩上承祖宗余泽,下享百姓供奉,与国休戚,荣辱一体。可如今天下大乱,朝廷自顾不暇,官军连战皆北,傅督身死、洪督被困。我大明藩王里头,襄王阖宗被害,福王好在跑了一个世子。目前中原局势急转直下,恐怕不久就会轮到南阳府的唐王、禹州的徽王(注一)、开封府的周王,还有汝宁府的崇王了。蜀地李自成张献忠来过几次,下次再来成都,蜀藩一宗恐怕就是襄王、福王的下场!得有个万全的法子,以求保家存祀!两位郡王爷虽是小宗,可分封久远,宗下人口众多,一支即两千有余,是故本世子请两位王爷……”
世子文绉绉说了一堆开场白,其用意所在,石泉、内江二王心知肚明。
商、庄两队已经上万人规模了,这时才来征求小宗们的意见?那不是笑话嘛!
他们需要在世子跟前做的,当然是明确表态支持。可如何支持,他们这些小宗又会因为支持而得到些什么好处,这才是他们关注的焦点。
但是,所有这些都得有个前提:那就是世子的最终目标是什么?那才是核心!
“世子,既然你看得起老朽,把老朽叫到府中商量,老朽就倚老卖老一回,说几句真心话。”石泉老王收了假面,认真回答,“自从你父王被奸人害死,我们这些宗亲看得明白:你不像你父王,眼高手低,尽干些不着调的事。你倒更像你母妃,有能力更有手段!这才几个月?就把外面那些官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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