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家。

    战死好过当娃子！

    杂谷营在作战时高呼的口号，便是他们奋勇作战的精神源泉！

    接到第四团急报，朱平槿立即着手结束对渠县的视察。他率众在李含乙等殉城士绅百姓以及护商队殉国将士的合葬大冢前三鞠躬，亲笔提写了“生命有涯，精神不死”的碑文，与在场第八营的军官和士兵代表见面握手，向他们发表了“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他言简意赅地将“护国安民c天下太平”的政治目标，用一副所有人都能听得懂c看得见的画面描述出来：

    那是一个有饭吃c有衣穿c有房住c有马骑的美好时代；那是一个生有所养c病有所医c死有所葬的太平时代；那是一个富裕安康，闲逸舒适c物资丰富的繁盛时代；那是一个政治清明c道德高尚c官员廉洁c人主仁善的公正时代。总之，那个时代的天特亮，水特甜，人特幸福，笑容特灿烂！

    第八营的军官士兵对台上慷慨激昂发表演讲的蜀世子朱平槿并不陌生。他们中的很多人，有幸参与了端礼门太祖高皇帝画像揭幕仪式的执勤站岗任务。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之声，曾经贯彻他们的双耳。

    朱平槿为他们描述的美好景象，侵蚀着他们的心灵，激发着他们的斗志。朱平槿演讲刚结束，便有数十名军官士兵簇拥着鲁印昌和曹勋前来请战。有造谣者谎称，内一老军当场情绪失控，声泪俱下扑倒在朱平槿的脚下，用模糊不清的哭音仰天高呼大叫：

    “万岁！万岁！世子万寿无疆！”

    这名造谣者是谁，历史没有留下任何记载。有人考据称，此人名为王洛宾（注一），时任第八营书记官。又有人说，不久后王洛宾便因病转业回蓉，不久便因喜论时事而惨死于大镇反之中。然而人未确认，谣言却并未平息，反而越传越远，越穿越玄乎。最后官媒不得不出来辟谣，说当时确有一名老卒被世子的日理万机所感动，出于关心的角度，他衷心祝愿世子：

    “健康！健康！世子永远健康！”

    朱平槿结束了渠县之行，立即快马赶往三汇镇。入夜时分，他终于与陈有福c罗景云c贺仇寇c林言c徐荫桓等第四团的干部汇合。

    没有来得及与部下寒暄，朱平槿便赶到镇外的营地看望了伤亡近半的杂谷营，并亲自安排轻重伤患到合州就医。只是土暴子一把火，将虏获的船只烧掉了大半。只有少部分危重伤兵能够及时转运上船，其余伤患只能等水师和邱家粮船到来后才能上船。

    腊月三十日一早，天全骑兵营一连c警卫骑兵一连和董卜骑兵营开始沿巴河右岸向上游追击。他们的主要作战目的，不是杀伤敌人，也不是攻占地方，而是将土暴子劫掠的百姓和财宝留下。林言的第三营和孙德仁的蓬州护庄大队三个中队跟在骑兵后面，接应骑兵作战。

    与此同时，信使和探马也分头出了营，与贺曾柄c谭思贵c冯如虎和于大江c邱如晦的水师c粮船联系。

    对于其他人，朱平槿实际上并不担心，他唯独担心的人是冯如虎。

    冯如虎是左护卫里难得的战将。此人在战场勇猛如虎，敢打敢拼，极有领兵天赋。可此人不遵军纪，残忍嗜杀，而且在政治上是个糊涂虫。

    监军蔡绍諴在秘密奏报中说，冯如虎与丁显爵意气相投，关系处得极好。目前已经跪了关圣c烧了黄纸，彼此间以兄弟相称。冯如虎还大量收编当地义军，数量急剧膨胀。除留守大竹c邻水两县的乡兵外，仅随冯如虎北上的出征部队便有十五个暂编步兵连，火铳兵一连约三千人。这三千部队从后勤船队上获取了大量的装备和物资，目前士气高昂，正想找土暴子打一仗。

    监军蔡绍諴还奏报，冯如虎最近公开发牢骚，说部队番号太多，指挥不便。

    冯如虎的牢骚是什么意思？要编制，想升官，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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