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春天到了,赶忙掉了花好长新叶,它是傻瓜呢!”
“对。玉兰花是傻瓜,被我们骗了!”朱平槿笑道。
“少年人,多学经义,少参佛道,以免移了心性,坏了国事!”角落里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道。
一位道骨仙风的家伙,左手握书卷,右手捏茶盖,翘着二郎腿,侧迎着初春的暖阳,悠然自得地倚在小院角落里的太师椅中,顺便十二个时辰监视朱平槿。这老家伙还有一位新纳的老徒弟可供随时听用使唤,这徒弟便是那位南部县的老中医。
“你娘的!”朱平槿心里骂道。有事没事翻弄别人的私 处,朱平槿可以原谅,毕竟那是人家的工作职责。但是焚琴煮鹤煞风景的事情,你娘的还真的干得出来!
“不对!”
朱平槿突然想到了一种危险的可能,并由这种可能延伸到更大的危险。
“李谅德是什么时候被老婆收买的?如此说来,那个在半夜给自己安排女人的杨薛涛也是老婆安插的眼线了?”
“还好,鄙人洁身自好,再一次经受住了组织的考验!”
想着自己那日在广安的英明举动,朱平槿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一出,便觉喉咙有些干。
“茶。”朱平槿哼哼。
没有响应。
“茶!”
朱平槿加大音量,可还是没反应。
角落里的声音道:“世子,张公公出去了,好像程先生带人来求见。”
“什么人呐?也不让本世子安生安生!”朱平槿仰天大发牢骚。
“世子欲见何人,老臣如何知道?老臣一王府医士尔。治病救人方是所长。至于国政,无一裨益也。”
乘人之危翻弄了本世子的私 处,顿觉身价倍增是不是?还傲上了!朱平槿想着,不由对李谅德大恨。
朱平槿正在心里吊打李谅德,张维出现在了内院门口。
“世子爷,达州举人李长祥求见。世子见是不见?”
朱平槿正想摆脱李谅德,连忙说见。
“世子爷是否要更衣?”张维在问朱平槿,眼睛却盯着角落里。
李谅德果然发话了。
“世子患处刚刚敷上药膏,如何更衣?世子就在这里见客!”
……
来者是一位中年书生,身材高大,神采奕奕。头戴云纹逍遥巾,身穿阔带大袖锦缎直身,玉绦钩一侧的腰间,坠着价值不菲的翠玉牌饰。走起路来两脚撇开,一摇一摆间甚是儒雅俊秀、倜傥风流。论其相貌穿着,必定家世丰厚。朱平槿暗想,此人必然极有女人缘。如果不幸死掉,定然会引来万艳同悲。
朱平槿的小心眼,书生自然不知。他按规矩拜见后,自称达州举人李长祥(注一),字研斋,今年三十三岁,八年前中举。祖父李壁,做过永昌府(治所于今之云南省保山市)通判;父亲李为梅,秀才。他本来准备今年进京,参加明年的癸(GUI)未科春闱。但因冯将军所荐,所以前来觐见世子。
达州的冯将军,自然就是让朱平槿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的左护卫亲兵副千户冯如虎。李长祥详细的自我介绍,让朱平槿想到了人才市场中的求职面试。
若是程翔凤与冯如虎共同引见,程翔凤不会不现身。既然程翔凤不现身,那就不是他引见的。
毛遂自荐!好,本世子正缺人手,来者不拒!不过,本世子用人,要量才适用。才非才,本世子要问过才知道!
“李先生弱冠登第,定有韬略在胸。今日一唔,必可有教于本世子。”朱平槿非常客气地在躺椅上直起身来,将身旁那根坐过很多屁股的小板凳指给李长祥,“本世子身体有痒,无法全礼于先生,还请先生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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