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相交经年,想不到贤弟还是军情局湖广站副站长。”周文正似笑非笑,好像要窥透吴谦毅身上藏着的秘密,“世子爷有密旨,令你襄助为兄……”
薄薄的绢纸上只有满篇大食数字。细看之下,才发现它们四个一组,每一组都似乎对应着某个秘密。
吴谦毅对周文正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吃一惊,道声抱歉,转身进了里屋关了屋门。
估摸半个时辰后,吴谦毅才满脸大汗地走出来。
“核上了,确是世子爷的旨意!”吴谦毅向圈椅中假寐养神的周文正点点头。
“世子有令旨:全力收购湖广军需民生物资,以备将来不测之需!”
“这将来……湖广怕是有大战呀!汉口、汉阳两地的钱庄,每晚留存银不得超过万两;江北的各州县的钱庄,每晚存银不得超过三千……”
吴谦毅一面嘀咕,一面背着手在堂中转圈。周文正翘着腿,得意地盯着吴谦毅问道:“世子爷准了本特命商务参赞多少银子?”
“三百万!”
吴谦毅停下脚步,向周文正做了个指天发誓的手势。
“只有三百万!兄台签名画押便可提走!不过……可不是现银,而是银钞!”
“银钞一样好使,这还要归功于老弟税收包缴一项!”
周文正笑笑补充道:“罗姑娘那里另批了五十万包盐。这次运来一万包,只是试探汉口码头之水深!三百万银加五十万包盐,为兄这特命商务参赞,也可玩一把大的!”
“原来兄台方才一番言语,只是试探于我!”吴谦毅仿佛恍然大悟,转眼间便带了些许委屈和悲戚,“倘若小弟言语不慎,被兄台上达天听,岂非像那些土豪劣绅,落个人头不保?”
“好了,为兄些许玩笑,贤弟无须挂怀!
不过罗姑娘听说下头有人嚼她和世子的舌根,心里很是不满!
世子和罗姑娘前世姻缘,再世夫妻;天上一对,地下一双。那是上天注定的!
可有些人就是喜欢那个什么‘八卦’!胡说什么罗监军外放湖广,是被世子流放了,是世子剪罗姑娘之羽翼……
罗姑娘说,这些背后嚼舌根的人以后要吃苦头的!贤弟啊,你位居湖广财枢,可不要嘴上无门……”
吴谦毅心中好笑,感情某人敢打架,却又害怕别人说道!只是他心中敢如是想,嘴却不敢如是说。
“兄台明鉴,小弟无家无眷,孑然一身,从来不八卦,从来不嚼舌根!小弟对世子和罗姑娘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贤弟为人,为兄自然清楚,世子和罗姑娘当然也清楚,世子密旨便是明证……不过,这罗姑娘也是,整日里忙东忙西。赶快与世子大婚,诞下我蜀藩之王长孙,那才是正事!国本大定,蜀中谁还敢胡言乱语?”
“兄台说的极是,国本急宜早定!不过小弟听说,乃是世子不愿哩……”
“男人嘛,那个十五六岁的年纪,都是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俗话说得好,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纸。
一个女孩家,不对男人好些,暖他的心,饱他的胃,怎么能够收住他的心?
所以呀,这次淑英要跟来湖广,为兄嘴上不愿,心里却是高兴。这小女子养了这么大,终于是懂事了!
那罗监军是罗姑娘亲弟,又有大功于国,陈有福虽与罗监军搭档坐镇湖广,但级别却比罗监军低着半格。贤弟呀,你说这等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贤婿,为兄岂可白白丢了?”
原来话中还有这一层!
吴谦毅连忙拍胸口向周文正表态:
“淑英在湖广,小弟定要助上一臂之力!只是……淑英的干爹,小弟一定是要当的。兄台明鉴,小弟无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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