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靠上去:“来了来了,我早就来了。啥事,你认识他?”
“啥事?都啥时候了,虾呢?赶紧闹过来!”双怀用电池灯照着王苏刚干瘪的行囊:“怎么是你,王庆方呢?”
“今天让他在那守护一天,我今天有事。所以我回来了。”王苏刚看着他很是纳闷:“怎么啦?”
“虾呢?”
“交啦!”
“交啦,交给谁啦?多少钱一斤?难道王庆方没有告诉你,他平日里常交给谁吗?你这人也太不讲信义了吧?”显然,双怀很生气。
“不是他没告诉我。而是我忘了问。我就是交给李青树啦,一直交着他呢。是老关系啦。怎么的,我的虾。我乐意交给谁就交给谁,你管得着吗?”
“行行,是你的你做主。那多钱一斤?”无奈,双怀不得不压压火气。重新问道。
“七块五角钱。每斤!”他非常得意的,把五角钱的口音拉的特别长:“你敢出这价吗?”他觉得很是自豪。
“人家都等了你多半天。你竟然不吭声,偷着卖了。还理直气壮了。”双怀,用大灯照着他,径直走了过来低声说:“你就是王庆方的伙计?怎么你们这么好的虾米,就卖七块五?还敢问我敢要吗?”他又仔细打量一番王苏刚:“怪不得呢,原来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孩子,也应该会算乘除加减吧,平日里。我可是常常按九块钱一斤,收购你们的虾米的呀。你算算九块钱多,还是把七块五块钱多?难道王庆方就没有时常提起,我是按九块钱一斤收的?”此刻双坏怀的心里到平衡了许多。语气也和气了不少。
“九块?!”这个数字,压根就生硬得很。从脑际就一直搜索不起来,压根就没有这个概念。王苏刚“嗡——”的一下,脑际一片空白。就像死机了一样,呆在了那。围过来人的猜测着,尽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一时的兴奋和自豪,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他稍有清醒,就赶忙羞涩的匆匆离开人群。
王苏刚昏昏沉沉的远离了人群。心里一直翻江倒海:他万万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王庆方居然一直对自己隐瞒着虾米价钱真相。七块和九块。每斤就差两块钱的差价。这两块钱到哪了啦。是不是,收虾人在骗我。我看不像,从大伙的嘴里透露的应该是九块钱。要不然大家也不会舆论纷纷的。他居然把自己让他回家顾家的一份好心,全都当成了驴肝肺。还把我当傻子看待了。俺爹娘经常告诫我,要多办好事,好心有好报。其实不然,好心却没好报。每斤差两块。每天尽捉多少斤,自己不回家,也搞不清了。只有查找双怀的账目才能搞清楚,当他想回头查找时,双怀早已气冲冲的离开了。只有再等机会了。那双怀,在灯火中踱步,焦虑和无奈的样子。让他深感耻辱和久久难忘。难道他会帮助我吗?
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满脸皱纹,霜染头发的老人。居然不分好赖。做出这等卑鄙下流事来。
不知过了过久,他望望空无一人的坡岭。只有人们留下的红死虾和零乱的黄色虾食渣子。他再望望明朗朗的天空。王苏刚神志麻木的往回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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