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作为美人,又是擅长妆容的美娘,原本,她对自己所掌握的化妆技术是极为自信的。
但是,眼前李帅侃侃而谈的是什么鬼?
“短头?中性美?”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剪短头发?至于专门从事剪发行业的剪发师,她原本倒是知道的,崇化坊似乎就有这么从事李帅所说剪发的剪发师,但是,他们的服务对象是胡人和异域来的大鼻子蓝眼睛的异人以及牲畜,比如说马球队的马,鬃毛剪短或者扎个三花边。没听说,女人留那么短的头发的。这李帅,从哪里的来的消息呢?”
“天上?”李帅神神秘秘的指指天上。
“大浪卷?长睫毛?裸妆?等等,天庭的女神仙,现在流行这个吗?”张窈窕懵。
作为大唐王朝的新兴妇女,对于齐胸裙什么的,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半球曲线是怎么回事?不过,等李帅隐晦的提出神秘香艳之类的字眼,她忽然就明白了。
丰胸之上,再束裙腰,胸下飘飘荡荡,直曳至地,清风拂来,莲步款款,身形下那摇荡的鲜艳裙裾后,多的是登徒浪子的浮想联翩。
但是,自己这半老徐娘,想要保证有那极具立体感的半球曲线,里面是要加些硬衬在可以的。眼见天色渐晚,只穿内衬的张窈窕低头沉思,李帅说的那个文胸什么的,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合欢襕裙。而这长安城,知道这种东西的,不超过五人,当然,张窈窕在这无人之数,可是,这李帅?又是从何而知?难道?李帅和她们四人当中的一人或数人有染?
“苏盼奴c刘采春c柳三娘c绿珠,你跟哪个相熟?”
“一个也不熟。”李帅摇头,不知张窈窕这怎么忽然问起自己这个来了。
“你说的那个物件,我们称之为诃子,你且随我前去张九娘家一趟。”张窈窕穿好衣物,披散着头发,带着李帅就往外走。
“公子?”小青急,张九娘家是什么取出,常住平康坊的她又如何不知?只是,她干着急的跺脚,事到临头,又说不出个如何留住公子说明个中缘由的理儿,只能晃着脑袋后面的马尾,在张窈窕的媚笑中,看着公子随张窈窕离去。
不说小青在家中是如何的对着铜镜打量自己,且说李帅跟着张窈窕出门,左转右转,在一阵左拐右拐和行人嬉笑指点中,李帅来到张窈窕口中的张九娘家。
得!又是一青楼,李帅无语!
青楼外有两个侍役,忽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拉着一个年轻公子就要进院。刚要上前问话,就被张窈窕一巴掌扇到一边儿,另一个侍役张着嘴,动也不是,说也不能,好在他也不算眼拙,定睛细看,终于看到这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是张窈窕,之前怡红楼张五娘家的过气都知,不过,说是过气都知,他们也是得罪不起的,要知道,唐朝时期,青楼歌馆经常举行文酒之会,除了散闲官员之外,也常邀请文人雅士凑趣。场子里,除了丝竹管弦c轻歌妙舞和陪酒女郎外,还必须有一位才貌出众c见多识广c能言善道的名妓主持宴会节目,这种节目主持人就称为“都知”。
“都知”可不是容易做的,除了容貌举止要能压住阵脚外,还必须善于调排周旋,不但要制造出整个场子的气氛,还要面面俱到,使与会者皆大欢喜才行;就个人素质而言,要能说会唱,善诗知文,博古通今才算全面。
当今整个平康里巷中,真正能得到客人公认的“都知”只有三人,那就是郑举举c薛楚儿和张窈窕。
现如今,虽说张窈窕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但是,作为曾经的张都知,张窈窕性格古怪,举止诡异,有着一大帮的死忠粉儿,当年各式王公子弟c豪门贵少祈求纳张窈窕为妾而不得,如今,那些公子爷一样的少年中,绝大多数已是长安城的中层干部中的中坚力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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