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招魂,为了防止周艳怨灵失控而伤及他们,所以在场的只有朗及女徒弟,吕浊c霩延和陈玉峰,当然还有吕浊抱在怀里的铜罐子里的祖袂。本来朗的女徒弟也不应该留下的,但因为朗目前的状态站着都极艰难,很多事情需要女徒弟来协助,结果这女徒弟留下果然就出了乱子。 朗的招魂术与吕浊常见到的有些不同,给他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后来朗解释有些术法原理的应用如果由心生念,真正意义的融汇贯通,那就不再拘于形式了,他这也是他从佛经中悟出的道理。 几案是在露下的,朗站在几案前,恭敬的念诵佛名,然后让徒弟在空场的四角方位都燃上铜盆,里面放入纸钱c麦杆,还有一些类似食品样的东西,看样子是施供给四方看到火光而来的负业的罪苦众生。 朗的招魂语就像是一首诗: “现在是子时,这个时辰是万境归零的时候,一切世物皆开始重生。 黑暗中我们步履艰难,灵神恍恍不安。 没有指引,没有希望,没有光亮,我们被寒冷包围。 消亡是痛苦的,重生亦是自痛苦中来。 我们在等待光的普照,等待救赎。 我们应该从黑暗的迷途中走出来。 走出来” 周艳的出现很突然,依旧血腥。甚至她出现时都不及看到她的全身,便先看到一片血肉突然铺散在几案前,没有声音,但那四溅的血肉比有声音还恐怖。吕浊即便有心里准备还是不由得浑身一抖,脸立时因为胃里翻腾的不适而惨白。反而是什么也看不见的霩延和那个女徒弟不知所以的,看见吕浊的举动便眨眼四下里张望,一脸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吕浊不知道朗是不是也可以看到周艳那血腥的样子,因为他完全看不到朗的神情有任何的变化,就仿佛眼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而朗这时嘴角微微挂起笑意,只是微微的,开口道: “来了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出事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他了对吗?那个等了七十年的冤魂。你知道他是谁吗?我想他来不及告诉你。——他是陈玉峰的大伯。”从吕浊的角度可以看到周艳一团血肉模糊渐渐形成一个人形,那人形对朗的话应该是疑惑甚至还有些抗拒,因为那团血肉一直在似摇头的颤动着。 “既然来了,你应该听我完:陈玉峰的大伯与你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却是你姥姥的第一任丈夫,死于一场事故,死时的样子和你极相似。那事故是你姥姥一手造成的,相信原本他并不想报复他的妻子,但他的弟弟也就是你丈夫的二叔却因屡告不应无法给他哥讨回法,而最后用他在南洋学的降头术用他哥的魂做了蛊,意图施用在他嫂子的身上为他哥报仇,为他哥讨回公道。想来是他术法有疏漏,居然过了七十年遇到你降术才得以实现,那无辜的亡灵才得以解脱。如果你能懂得这因果之报,我想你顿悟解脱自己,不要在怨恨中堕入无间地狱不得超生!” 朗话的时候,起初那周艳只是摇晃着,但听到因果之报时,突然剧烈的颤动起来,朗眉头一沉,心知可能有变,便暗暗将桃木折妖剑拿起,口内轻轻叨念着诸如:“放下怨恨,解脱自己”的经文,可是这些咒语显然已经不管用了,一切发生的有点脱离想象,吕浊正暗叫不好,便看到那周艳的一团血肉人形开始以极诡异的形态向他们移动过来。 因为霩延和那女徒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看不到,便只是呆呆的在那里站着,朗将手中的桃木剑挥向周艳,而吕浊也急忙扑向他们让他们躲开,可是偏偏那女徒弟见吕浊向她扑来,以为是女鬼在她身边,便下意识的向前跑去,结果与周艳的魂灵撞个正着。 可想而之,周艳就势就冲进了她的体内,好嘛——直接配合人家鬼上了身了! 一时朗也怔住了,手中的剑挥在半空,而吕浊也收住手僵在那里,而朗的女徒弟则身子猛得一颤,然后开始抖起来,目光呆滞的四处看着,最后停留在不知所措的陈玉峰身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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