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落幕,早朝尽退,田民归食,一早时光也在忙忙碌碌之中过去,也不知去了何方?或许去了紫心汐与白迟云身边了吧!
课下,二人打打闹闹出了院门,又蹦又跳又朝买冰糖葫芦的地方跑去……
愚知笑。
正如之前所说,时间总在不知不觉间流逝,午后,又到上课时间。
不知疲倦的二人又相互瘪瘪嘴,有些不情不愿走进了愚知书院。
什么自由?不过听这夫子讲课也蛮有意思的。
庭前桃李,入夏,蝉声闹起,一声一声闯入了愚知书院的知行学堂之中。
愚知向众学子道:“夏起蝉声,有一诗二句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虽物不同,境界却是一致的,也与知行二字暗合其一。此为众人看万物之源,是“心境意识”与“物境知行”,这便是这知行学堂的由来。”
众人一惊,话落心头细细思索起来。
片刻,由词先道:“蝉声生于心声,识也,心声做于行声,行也。夫子是告知我等蝉声只是蝉声,我们对蝉声的看法都只是我们的看法罢了!”
曲歌后稽首道:“夫子说与“知行”二字暗合,是否是告诉我等要言行一致,表里如一。再则虽然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不同,但物与知都是统一的,夫子是想让我们学习从不同的方面去看问题!”
二人说完,一道稽首,道:“还请夫子做评!?”
愚知笑道:“你二人刚刚也说了,仁者见仁而已,我段不可评也,不过你二人理解的到都不错,便是这个理罢了!”
紫心汐也笑了起来,说道:“我以前在森林的时候就没有听过蝉声,现在听起来像在人唱歌一样,它也懂音乐吧?!”
小女孩突然好奇朝众人问道。第一个夏天中的蝉声绕耳,这界中世界不免给她带来了一种新奇之感。迎晖峰上,飞禽走兽多之,却唯独少了夏蝉,多了一丝怪异,没有夏蝉的临仙门,也少了一些吵闹,多了一些安宁。
由词笑道:“小师妹,蝉只是一个虫子罢了,丝竹之高雅又怎可懂得,那不过是它的叫声而已,不是什么音乐,它也不懂音乐。”
虫子便是虫子,人生来便不是动物可比,而他一出生自然就高人一等。
紫心汐抿唇,反驳道:“可是它的声音高亢激昂,大哥哥说它是在以生命在唱歌,如何这样的声音不叫音乐,那它不就很可怜了吗?”
紫心汐眉间一皱,夏蝉生命短暂,高歌之后便是死亡,她喜欢它的高歌,也认为那是世间最美的音乐,她想让众人理解它,它是一个懂音乐的歌唱家!可,为什么由词师兄又要反对呢?
“由词师兄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小女孩突然有些伤感,冷幽幽来了一句。打断了正要说话的由词,他愣了愣,突然阴沉不语,冰冷的看了紫心汐一眼,却是难得让步。
“随你!”
二字说完朝愚知拱手坐下,不在说话。
他迁就了紫心汐,除夫子外,已让众学子吃惊莫名。
愚知抿笑,看向可怜兮兮又多愁善感的紫心汐,一句“己所欲亦勿施于人”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同时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由词,微微摇了摇头,小女孩的话是戳中他的痛处了。
白迟云却是不安分的主,看他姐姐又让人欺负了,站起身来,眉间满是冷色,他道:
“我姐姐好心,可怜蝉生命短暂给它一个会唱歌的音乐家,那它便是。你们可能说那只是蝉的事,可怜的多了去了,朝不保夕,也可能会说那也只是我姐姐一厢情愿,可这些,又如何?我姐姐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们若议论我姐姐的同时,难道就不允许别人议论你们吗?反驳我姐姐的同时,难道你们就没有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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