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阳村外,安阳村,与毕阳村不同,安阳村是个上千人的大村,三面环山,一面临近毕阳村,尚有一道相连,二者因之贸易往来也十分频繁。
毕阳近海,盛产鱼类海鲜,安阳人多车大,常常也与毕阳合作,销售到两村之外,长此以往。
石路铺地,压出一道浅显的车轴线,这道路之上,去往毕阳村的路已让陨石毁了大半,碎石铺地,走在上面硌脚生疼,道旁草木均有烧焦,光秃秃的染尽了所有叶子。
军队向前走去,浩浩荡荡却鸦雀无声,眼中尽是荒凉,脚步沉稳却透着小心翼翼,那残留着的黑色枝桠,仿佛陨石后落下的灰色诅咒,没人敢多看两眼,也不愿多看两眼。
久负盛名的渔产之乡,安阳与毕阳,除了这只军队外,恐怕短时间再无人来问访。
然,他们不知,诡异与惨状才刚刚开始。
八月十号,午时,艳阳高照,气温异常之高,昨日浅薄的积水早已蒸发,承受不住连带着路面也升起一道热流。昨日的雨水仿佛是一个笑话,成了众人的幻觉。
然,诡异却不管众人幻觉。
未时,安阳村内,除老人与幼儿外,一个个竟然无端哀嚎起来,起先是一声接着一声,然后是众人的惊叫声,随之是众人又一起无端哀嚎,最后沉默了开去。
哀嚎之声绝望至极,传入了前往毕阳村军队之中,让他们心神恍惚停下步伐,一时死寂;也传入了真阳境上高手耳中,一个个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安阳村内,沉默间,一道孩童痛哭之声划破了长空……暗示着还有活口,也打破了一片死寂。
风昀与离小米落下,映入眼中的是安阳众人扭曲痛苦的脸,匍匐在地,或仰着头、或低着头,或面目朝天、或爬在地上。
路上、井边、阳台、屋内,酒楼、胭脂铺、等等都铺满了男男女女的身体,仿佛让人恶作剧般摆弄着身体,各类各样的动作丑态百出。
安阳众人身上没有一丝鲜血,却让离小米由心而来的反胃,瘫坐在地上呕吐起来。
扭曲的身体因疼苦有相互缠绕在一起,双眼真大突出,尽管生机已无,却写满了绝望与疼苦,离小米别开眼去,不敢对视。
村内,低声的呜呜痛哭时不时传进风昀二人耳中,是老人的呜呜低嚎与小孩子失去亲人的疼苦之声,一时打破了二人震惊,连忙朝声音处走去。
“报,大人,此处便是安阳村,我们是否进去?”
村外,一小队人马赶到,为首一人竟然是一个女子,女子身穿厚重盔甲,英气不凡,尤其那双眼睛,咄咄逼人,熠熠生辉。
女子一到,此处死寂也仿佛变得不可怕了一些。
女子喝道:“前面带路。”
“不可……夏大人,全队暂停!”突然一人快马赶到,急忙阻止道。
她眉间担忧,心中暗急,刚刚与她说话之人是军中参谋,向自己阻止一看便是不想让自己进去,鉴于他参谋职位,女子方才忍下心中不满。
此人不要命了,竟拦在军队之前。
那参谋看女子上前,连忙拦住道:“夏大人,我们还是等李牧大人到了再说,你刚刚独自带队跑来已违反军纪,不能在一意孤行了!”
女子怒目,道:“唐图参谋唐大人,请你靠边站,否则后果自负!”
唐图双手张开,视死如归道:“夏大人,军令如山,你不能再违反军令了!”
女子怒而笑,知道此人执拗,说不动他,红缨枪出手,拍向唐图胯下马脚处,骏马吃疼,连人带马跑了,女子一个抽身跑进了安阳村。
身后军队整齐跟上。
正当风昀二人要进入一处名为“双阳天”酒楼时,他蓦然回首,凝眸看向地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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