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来。
王府门口。
阚雪婷已经哭得成了个泪人儿。
阚母给她披上了披风,眉眼温润,心疼地说道:“雪儿可别难过了,咱们快些走吧,等过了这阵子风波,娘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阚雪婷回头看了一眼,咬牙说道:“这世上还有谁比寒哥哥更好?如今寒哥哥去了,我也没什么盼头了。”
阚将军却是无奈:“就算这一次有蹊跷,我也不允许你留在这里自轻自贱,你日后可是要做正室的人!”
她脸上的泪水仍旧是止不住。
“可是,人都知道我嫁入了这北冥王府,当一个小侍妾!谁还愿意娶我?”
阚母在她耳边轻声道:“前几次静妃娘娘都有提过你与七皇子的婚事,可都被你爹爹推脱了。眼下看到,倒是正好。明个你打扮得光鲜亮丽一点,多去宫中走动走动!”
阚雪婷无奈,仍旧是哭哭啼啼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偌大的王府,不舍离去。
门紧闭上了。
白色的缎带随风飘荡着,灵堂内仍旧是一片萧索之气。
处处透露着诡异。
凌晨。
天尚未放亮。
纪云舒便被身边的芳华叫醒了。
她挠了挠头,打了个呵欠,“怎么了?”
芳华拧着眉头,不禁说道:“太后娘娘派来了太医,说是给您诊脉!”
诊脉?
纪云舒心下明了,点了点头,穿衣洗漱,这才遥遥地走了过来。
一抬眼,就定住了。
眼前之人正是温太医。
这是冤家。
“给王妃请安!”
纪云舒悠然一笑,“温太医不必多礼,可是太后让您来给本宫诊脉的?”
温太医再次见到纪云舒来,好几次都被她羞辱了,这一次若不是太后吩咐,他断然是不会来的。
“王妃请将手放在上面。”
纪云舒照做了。
丝绸放在了手腕上,温太医开始把脉。
芳华也跟在一旁焦急。
都说这王妃有了喜脉,可就是前几日,这王妃还过了月事,当然这件事情也就她知道。
怎么会有身孕呢?
纪云舒看见他面色纠结,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温太医,诊脉也要这么难吗?”
虽然面色无恙,可是心里面说到底还是纠结。
毕竟这才服药没多久,只能短时间内制造出假孕的效果来。
温太医看了片刻,松开手来,说道:“恭喜王妃,怀有身孕,只是脉象有些怪异,竟看不出多长时间的身孕。”
纪云舒将袖子略下去,清然一笑,“既然怀有身孕,那便是好事。”
温太医起身来,匆匆地告辞了。
回去还需要跟太后复命,可是这样路上她心中也是诸多烦忧。
他从未诊断过这样的喜脉,太像是滑脉,可却又不是。
只能是喜脉了。
下了马车,一路上颠簸,总算是到了慈宁宫中。
太后和静妃正坐在那里,神色焦急地等待着。
温太医匆匆地走了进去,直接跪在地上,“参见太后,静妃娘娘!”
太后心中焦急,自然是说:“免礼,快些说说那王妃可否怀有身孕?”
温太医自然是不敢欺瞒,“的确是怀有身孕了!”
太后身形一颤,狠狠地摔碎了茶杯,怒道:“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怀有身孕!”
静妃也一瞬间踌躇了,紧攥着拳头,说道:“本以为会让她陪葬,没想到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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