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年纪也不小了,可就是孩童一般的心境,见不得有人夸。对于年近花甲的老人来说,说他年轻,没几个人会不高兴的。瓦西里心情大好,上来就要拥抱。
“教授,您还没有说好消息呢?”
成功转移了目标的王学谦渐感闷热,额头上亮晶晶的,配合他脸上虚假却很难被人识破的笑容,成功躲过一劫,瓦西里却毫不在意,开怀大笑道:“你肯定想不到,普林斯顿在天文领域成功取代芝加哥大学的时间指日可待。还记得你在圣诞节后交给我的一份报告吗?”
“报告?”王学谦大为紧张,好在心里的话没有当场惊叫出来,没有引起瓦西里的怀疑。不过他可想不起来,那份报告的内容是什么?再说了,即便他想起来了,也搞不明白天文学中的几乎跟哲学一样,正着读和反着读都没多大区别的研究内容。
王学谦忙急中生智道:“瓦西里教授,当初我给你的那份报告……有的地方……是缺乏观察依据的,是很不成熟的一种猜测……”
编了一段是是而非的话,王学谦自己都快要放弃了。
史瓦西教授却一把接过话茬,神秘的笑道:“王,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难道你就没有哪怕一丁点自信,自己能够在天体演化这一领域大放异彩吗?如果还以为你是一个东方人,会受到主流社会的排斥,那么我告诉你,科学是科学,政治是政治,让那些政客的言论见鬼去吧。”
王学谦惊愕不已,老瓦吃错药了?不过他还是谨慎了一些:“教授,我坚信我的研究是站得住脚的,这些都是通过细微的观察和严谨的推论而得出的接过,可是……”
“没有可是……”
老头子固执起来,完全不能用道理来说服。
史瓦西就是这种状况,他还指望着能够在新一期的天文周刊上见到王学谦的学术论文,然后在作者一栏下,醒目的地方,还有他史瓦西的大名,指导教授的签字,最好还有普林斯顿大学的字样。
史瓦西的想法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为王学谦好,可是他却清楚王学谦早就对做学问失望透顶,如果能够不劳而获,轻易获得一个博士的头衔,这也不错。
至少,回国之后能在大学之中获得一个职位。
史瓦西浓密的胡子下,鼓动一番之后,吐出一团烟雾:“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也是最优秀的学生。”
说完,顿了一顿,想是要突出这话的重要性,大而有神的眼珠盯着王学谦,后者头皮一阵风发麻,心说:“这可如何是好,还赖上小爷了。”在普林斯顿的研究生院里,谁都知道,史瓦西的学生就一个,来自中国王学谦,属于蝎子粑粑独一份。
没了王学谦这个学生,史瓦西教授在学校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关键是,知识分子有一种执拗,能够入眼的人可真不多。
就像史瓦西一样,他教授的专业颇为冷门,报考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天文学家更喜欢用自己的名字来寻找那些隐藏在宇宙深处的行星和恒星,很少能够涉及到宇宙本源这方面的研究上。
一来,千头万绪,很难有所启示。二来,需要大功率的望眼镜,非数十万美元不能建成的大型观测站,还不能只有一个,需要在同经纬度上同时观测,光设备投入,这等于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西方国家在天文学领域采取多国合作,各个天文台之间互相交流频繁。
“教授我准备回国了。”
宛如一道惊雷,在两人之间炸开。史瓦西教授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上一秒还停留在脸上的笑容,忽然之间变成了怒气,失声吼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见鬼,你马上就要进入收获的季节,告诉我,这不过是一个低俗的笑话。该死的,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王学谦将早就准备好的报纸翻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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