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先吵闹起来,把场面撑足,倒是能吸引主人露面。
至于如何收场,王学谦自然也不担心。
身份!
还是一个身份!
他是民,也是留学生,骂官员,可以被当成一种勇气的表现,而挨骂的那位,也是白挨。但动手打人的话就会弄得不可收拾起来,所以骂人可以,但绝对不会动手。
“两位不准备骂在下**了?”顾维钧教训完了仆人,反倒是笑着对王学谦询问道。
“**?没听说过。我们可是一路从纽约去华盛顿找领事馆找你,最后却发现,堂堂一国领事却不在领事馆,心里有气倒是真的,不过并不是针对什么**。”王学谦开诚布公道。
突然,扭头对身边的张彭春坏笑道:“仲述,你这辈子还没有骂过官吧?”
张彭春一愣,心说:没事骂官,干什么?皱眉道:“子高,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学谦坦然笑道:“机会就在眼前,错过了,说不定这辈子都没了。骂官,也是一个眼力活,年纪轻的不能骂,但年少老成的可以;手握重兵的不能骂,因为这种人身上杀气重,俗称丘八味,真要怒火烧身,把人杀了也多半做得出来;年老的不能骂,年纪大了心脏就不好,要是一个不好,热血冲头,把人气死,估计也落不下好;还有,涵养不好的也不能骂,说不定你不动手,对方已经先手动削你了。你看,这几样算下来,顾领事是一个最合适你去骂,又不用担负后果的**官员,是个不错的练习对象。”
张彭春苦笑道:“我对政治不感兴趣。”心里却暗暗鄙视王学谦,刚才还叫嚷着要这样,要那样,要是手里有把刀,说不定就砍上去了。
可一转眼,见到主人来了,一通的马屁下来,再看顾维钧,已是眉开笑颜了。
“两位怎么称呼?”
“王学谦,王子高。”
“张彭春,张仲述。”
“张仲述,早就听说天津出了一个才子,怪顾某无缘相见,听说你来美国继续学业,拜在名师杜威门下。杜威教授是哲学界的泰斗,又是教育界的前辈,希望你学成归国,为祖国培养更多的人才。”顾维钧高兴的拉着张彭春,倒是让后者显得有点拘束,他还不知自己一下子这么有名了,连驻美公使都有耳闻。
王学谦倒是纳闷了,唏嘘道:“仲述,没想到你这么出名,藏的够深的。”
顾维钧抚掌笑道:“子高,你是不知道国内对仲述的写的喜剧已经追捧到了什么程度,是燕京等地最有号召力的剧作家。”
“贻笑大方,贻笑大方……”
张彭春笑的灿烂无比,露出一副大牙,还不时的谦虚几句。
顾维钧猛夸了一阵张彭春,这才看向王学谦。对于张彭春,他并没有在意,一个办教育的文化人,学者。即便有些能量,也很有限,但王学谦可就不一样了,余姚王家独子,浙江政商两界的领军人物王鸿荣的独子。随着上海开埠半个多世纪,浙商的地位在国内越来越凸显,尤其是雄厚的财力,无论谁上台,都是无法忽视的巨大力量。
相比晋商偏居一隅,浙商的眼界更加开阔,随着银行业的兴起,浙商雄霸国内金融业半壁江山的格局已经形成,而王学谦的父亲在浙商中有着超凡的影响力,如果能够……
“子高,你可毕业了?”
王学谦点头道:“已经半年了,准备考察一下欧洲各国的工业,说不定过些天就回国了。”
“你还是快一点回家吧!你老爷子可是打电报给总理府,控诉政斧把人拐带去国外,几年没有音讯,说是要找政斧理论一番。”顾维钧苦笑道:“我这里都有国内寄来的信件,都是要让我把你找到,遣送回国的往来公文。”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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