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就是这样,尤其是没有掌握过真正权利的文化人,更是受不得一点刺激,只要给一点阳光,他就能憋着便秘的劲头来,使命的绽放开来。
“那我接下来干什么?”宋子文眼神一刻不敢离开王学谦,紧张的说。
王学谦笑道:“该吃吃,该喝喝。”
“这个……”宋子文完全傻了,可要是换王学谦听到这样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说:“给工资吗?”但宋子文是想要干出一番作为来的,说好听点,他是需要体现自我价值;说直白一点,没有成绩,哪里效益?
“也不是什么事也不干,就是找一些对日本人有仇恨的,有点社会地位的,或者说有些民望的人,揭露一些日本人在我中华大地的斑斑罪行。报纸,三教九流的都可以。”王学谦开导道。
宋子文还是不明白。
王学谦一气之下,拿着宋子文搬出来的文件,提醒道:“这些文件里就没有一份对日本人不利的文件?我看就不少嘛!就说萍乡煤矿被日本人霸占之后,我广大的矿工兄弟,在日本帝国主义的压迫下,饥寒交迫的苟延残喘。而日本人管理者却把提出正当要求的工人,埋在矿井里……”
“但是,下井挖矿,哪有不死人的?当年在盛宣怀的手中,煤矿死的人更多……”宋子文毫无阶级立场的说道,其实也就是这么一个理,同样一件事情,换一个说法,就是压迫。
如果有舆论的介入,这就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而在此时,巴黎和会在结束不到一年,北洋政府虽然在《凡尔赛合约》上没有签字,但日本人占领胶东,控制整个山东的行径,已经让国人非常反感了。
最容易被鼓动起来的青年学生,都憋着劲的刚刚把火气压下去,要是再揭露汉冶萍,那就是等于在冒着火星子的柴堆上,舀上一瓢滚烫的热油,这下子,舆论阵地就算是占领了。
“同志哥,你的觉悟很成问题。帝国主义狼子野心,我等留着有用只身委曲求全,并不是说我们赞同,只是不说而已。时至今日,举国哀鸿,民不聊生……”
虽然宋子文很不理解,王学谦一口一个为国为民,豪气冲天的样子,非仰视不能。但王学谦不是也在给帝国主义卖命吗?
日本帝国主义?和美国帝国主义?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那么你觉得,自己家里的东西,被别人占去了,用了这么多年,拿回来该不该?”
宋子文无力的点头道:“理是这么一个理,但是日本人也是出钱了的。不过,照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他同意,并不是说,赞同王学谦的说法对,而是对日本人的做法不屑,担任过一段时间盛恩颐秘书的宋子文当然知道,日本人的投资,大部分都是用做假账的方式转移了出去,留下的就是一个空壳子。不仅如此,每年还有偌大的亏空,这就给将来不管盛家或政府想要收回汉冶萍,都要支付一笔数额巨大的款项,而这笔钱足够创办两三个汉冶萍了。
好说歹说,宋子文终于答应,在姐夫那里找一些对日本人反感的有志之士,先搞好关系再说。
王学谦在离开西摩路之后,临近中午的时候,开着一辆白色的雪佛兰汽车缓缓的抵达了宋家的花园洋房。
嘀嘀……
汽车的鸣笛,在空旷的马路口想起来,宋三小姐急忙从二楼的窗口探出了脑袋。
看到门口一辆米黄色的雪佛兰汽车,缓缓的开进大门,捂着嘴巴,双眼放光的就往楼下冲去。
“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姆妈,是四哥给咱们家送汽车来了。”
“这怎么行?”宋母顿时愕然,两家虽然通好,但是一辆崭新的汽车,没有一千多块大洋,是置办不下来的。这还是便宜的,要是稍微上档次一些的高级汽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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