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强。但是再强,也强大不过军队。出门前呼后拥,身边保镖围绕,加上十几个较好的女人,一双儿女,银行里有上百万的存款,无数的产业,他怎么舍得?
即便是他年轻的时候,在杭州城内,坑蒙拐骗,最后因为杀人落的远走他乡的时候,张啸林也不想死,也怕死,更何况是现在?
“芮庆荣,我是通字辈的,是你的爷叔!”
“你这是欺师灭祖,是要过三刀六洞,千刀万剐的刑堂的……”
见威胁无效,芮庆荣似乎是着魔了一般,双眼怔怔的目视前方,毫无波动,一步步的走向张啸林,这一刻,张啸林真的有些怕。
而芮庆荣咬着牙,说:“老子最恨你总是把辈分挂在嘴边,显得老子比你低一等似的,就该给你当牛做马。”
张啸林不停的踢着腿,喊道:“你别过来,我把怡乐坊转让给你,不,还有三鑫公司的股份,黄老板哪里,我给你去说!”
“别做梦了,今天放过你,明天就该我死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不,不对,你的命好的很,活到快50才死,啥福没有享过?你占着位置,也该挪挪地方,让兄弟们享享福了。”
“我……芮庆荣,呜呜……”
张啸林情急之下,竟然哭了起来,这一刻,他真的很怕,想到那些他手下的冤魂,绝望的眼神,还有他不死不休的斩草除根,张啸林的这辈子风光过了,但临了确实一场空,能不悲伤吗?
伍德看着芮庆荣磨磨蹭蹭的样子,一阵的摇头,在他看来,这个民国人能算是黑手党吗?
即便是普通的黑手党,他们也不会如此犹豫不决。
面对杀人,只要过了第一次心里上的障碍,今后将变得越来越容易。就像是杀一只老鼠一样,绝对不会有任何一点犹豫。
“抓住他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
伍德在边上大吼了一声,芮庆荣这才从魔障中惊醒了过来,视线有些迷茫。但是至少眼神中没有了犹豫不决。
躲闪的不敢看伍德,虽然他还是不知道伍德在鬼叫些什么,但是芮庆荣好像明白过来似的,一把抓住了张啸林的头发,双眼满是血丝,就要动手的那一刻,张啸林突然喊道:“芮庆荣,我活了大半辈子,也风光过,看在我们同门的份上。你总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死个明白?”芮庆荣一愣,似乎在想张啸林该不该死,或者说,他该不该说出王学谦对张啸林的恨意。
迟疑之后,他还是开口了:“昨天凌晨,王少在回家,在大门口被人刺杀,子弹从车窗边上打中了汽车的车顶,然后那两个刺客当场被抓住。就是当年你救过的钟家兄弟中的老大和老三。现在你该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吧!”
就在张啸林瞪大眼珠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时候,他的心口上猛然一痛。似乎一下子身躯里的力气,像是一个被放开了的气球,飞快的泄露出去。
眼神也渐渐的晦暗下来,喃喃道:“那是误会!”
没人相信刺杀会是误会。或者说,没人愿意接受这样的误会,即便是误会也不会当成是假的看待。
张啸林最后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是被他的面子给害死的。
要是当初,在码头上发生了误会之后,他立刻去跟王学谦道歉,或许就没有以后的这么多事了,但是他不肯。他是青帮长辈,通字辈的大佬,他放不下这个脸,却给一个毛头小子道歉的道理。再说,他当时也没有将王学谦放在眼里。
当匕首拔出胸口的那一刻,五德飞快的躲过了一道血箭,愣在一边的阿根,就觉得脸上一热,伸手一摸,看到满手是血的时候,突然怪叫起来。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将阿根瘦弱的身体打的晕头转向,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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