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个人坐在了驾驶座上,发动汽车。
汽车开出大门的时候,芮庆荣跟阿根都紧张的抱着汽车的车门,转出街角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租界的救火队早就部署在了边上的一条马路上,等他们的汽车离开,救火车上的一个人手摇警报,顿时在他们身后,尖锐的警报声大作。
显然,张啸林的别墅里的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扑灭的。
大量的烟花爆竹开始响了起来,租界消防队的指挥官愣住了,这火,救,还是不救?
这注定是一个热闹的夜晚,手枪的枪声,甚至还比不过鞭炮的声音,上千斤的鞭炮在爆炸的一瞬间,加上别墅里到处弥漫在空中的汽油,顿时将大火推高到了十几米,熊熊的大火,在整个法租界内都清晰可见。被炸碎的玻璃,四处飞溅,吓得救火车退后了上百米,躲在街角里,这才停下来。
黄金荣和杜月笙站在楼顶上,看到远处张啸林的住宅的方向,一片通红,脸色铁青的黄金荣愤恨的说:“他想干什么?想干什么?把上海滩搅个天翻地覆不成?”
有了张啸林的前车之鉴,杜月笙显得镇定了很多。
面对刺杀,如果隐忍下来的话,将来王学谦在上海滩即便生意做的再大,也会受到青帮的勒索。但如果报复,而且是在最快的时间报复,那么王学谦即便以后走在大街上,不带保镖,上海滩也没人敢动他。
叹了一口气,杜月笙看了一眼暴怒中的黄金荣,心说:这还看不出来吗?王家的小子是要在上海滩立威!
显然,王学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乱世,如果想要不被麻烦招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亮出自己的獠牙,让所有人都害怕,掂量着不敢下手。
杜月笙心有余悸的说:“大哥,王学谦已经把扣留的货都已经给我们送来了。显然,即便是美国人的军舰,他也是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实力太强,风头太盛,青帮如果想要继续在外国人的地盘上做生意,就只能隐忍一阵了。再说,他也不见得想要夺走青帮在上海滩的根基,看看他后面怎么办吧?”
黄金荣想想,也只能无奈的点头:“张啸林肯定是不顶用了,将来还需要扶持一个人,街面上的人,你看着仓库我放心。但是街面上不能都用巡捕房的人出面,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接收。”
杜月笙心说:街面上的人用谁,现在可不是黄金荣能一言决定的。
估计天亮之后,已经对街面上不闻不问的老家伙们,都要一个个跳起来了。
但是谁敢在王学谦没有吐口的时候,把整个事情定下来?只能尽力劝解道:“张啸林派人刺杀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遇到不能惹的人,将来青帮的曰子会很难过。”
“怕他什么?青帮有十万之众。”黄金荣其实不是青帮的人,他是自立门户,属于青帮讨伐的对象。但是他法租界华人总巡捕的身份,让青帮的那些遗老遗少们还是忍了下来。
黄金荣说的话,上海滩上的青帮帮众多少会给点面子,但要是他的手插入青帮内部,决定话事人,肯定是想都不要想,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所以,出面的只能是杜月笙这个小辈。
“大哥,你还没看出来么?这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说算就行了的,而是王学谦会这么想。”杜月笙不无担忧的说道。
黄金荣瞪眼道:“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外乡人谋夺我们的产业?鸦片调拨业务有多挣钱?也只有黄金荣和杜月笙知道,三鑫公司还是筹办不久,每一个月的流水金额就是四五百万大洋,这个月的生意受到影响,也有三四百万。如果正常稳定下来,等甘肃、四川、贵州、云南等地的线都建立起来,一个月1000万大洋也不是说说的。要是抢这门生意,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大哥,王学谦是正经商人……”杜月笙刚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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