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进入精武门学艺,钟文龙、钟文虎天赋不成,加上年纪稍微大了一点,反倒不如最小的兄弟钟文豹进步快,后来钟文豹被李存义看中,收为入室**。
也正是这段渊源,才让钟文虎找到了一代形意拳宗师,‘刀王’李存义。
不过,钟文豹年少习武,姓格也多为冲动,加上有武艺傍身,正是血气方刚恃勇好斗的年纪,时常在外惹祸。因为打伤了平民,被李存义逐出门墙。原本是要打碎钟文豹的琵琶骨,废去一身的功夫,但是老头到底年纪大了,不忍心看到才不到二十岁的**,下半辈子拖着残疾之身,苟延残喘,才没有下手。
虽说钟文豹被李存义逐出师门,但李存义心中还有一点侥幸,希望**不要给他丢人。
可让他失望的是,钟氏三兄弟摇身一变,成了江洋大盗,杀人越货,绑架勒索无恶不作,当时已经是年过古稀的李存义还被气的大病一场,好在几十年的功夫底子还在,从阎王那里讨得了几年的阳寿。
但自此之后对这个**彻底失望,就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没想到,时隔两年多,钟文虎来了,带来的消息却是钟文豹惹了大人物的人,被抓了。
并非老人不想帮忙,而是帮不上。
年纪越来越大,对一些过去的事,就会显得越来越依恋,**虽然让他失望,但李存义却不想放弃。钟文虎带来的消息,却让他束手无策,如果是江湖争斗,李存义门生朋友一大把,加上江湖上的朋友多少还给他一点面子,出面说几句话,说不定还能大事化小。
可是面对财阀,李存义自问不过是一个武夫,现如今这世道,财阀只给洋人的面子,连政斧军队的名头都不见得好用。他一个垂垂老矣的武夫,能有多少面子?
钟文虎继续哀求道:“老师,这些年虽然我们杀了不少人,可都是该杀之人。得到的钱财,也多半用来救济穷人……”
“哈哈……你钟文虎还真敢给自己的脸上贴金,难不成你还是个侠盗不成?”
李存义也被气乐了,从报纸上,江湖朋友之中,也有数次听到过对这钟氏三兄弟的描述,心狠手辣,绝不留后患。所以,两年来,政斧对这三兄弟恨之入骨,但还是拿这三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逃犯毫无办法。谁知道,原来这三个家伙一直待在租界里。
钟文虎从怀中摸出一本被汗水有些浸湿的本子,举过头顶,恭敬道:“这都是我们兄弟这些年做‘买卖’的记录,被杀的人,都是罪大恶极之辈。要不是恃强凌弱,就是鱼肉乡里。而前年,苏北大水,河南大旱,我们兄弟都是将身边所有的钱都捐了出去。”
有记录,有存单。
加上钟文虎也没必要在这方面动手脚,只要找到经手的人,一问便知。李存义的脸上,这才好看了一些:“那么这些年你们靠什么生活?”
“大哥和三弟大部分时间都在租界里拉洋车,而我卖水果。”钟文虎羞愧的低下头,这年头隐名埋名还真不容易,但真要在街头闹市之中隐藏下来,别说巡捕房了,连青帮都拿他们没办法。可要不是这个法子,他们三兄弟也活不到今天。
李存义嘴角微微一笑,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下来了,他最怕的就是临老,**们不争气,让他被人戳脊梁骨,好在钟氏三兄弟也知道收敛,做事还算有点脑子,没给他丢脸:“这倒像是你的算计,你这个人就是没有雄心大志,卖水果,倒也算是一个营生,至少比坑蒙拐骗要强的多。”
“老师,谬赞了。”
“我可不敢。”李存义脸一沉,变脸跟着七月里的天气似的,一阵风来,就是暴雨将至,可一转眼,天空又放晴了:“当年宗师霍元甲响应孙先生号召,在上海创办‘精武门’,我们几个老头子被他请过来,也算是教过几天拳脚,但还算不得是你们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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