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以升是不相信王学谦对造桥有决定权的,但如果能够参与其中,他也不虚此行了。
王学谦却不急回答,等仆人将咖啡送上来之后,从楼上的书房里,拿出一张单据。这些都是他按照礼和洋行的推荐,购买的观测设备,甚至还准备了热气球。
在飞机的稳定xing不可靠之前,气球还是非常实用的升高设备。
“你看看,还需要其他的吗?等到设备采购齐全之后,我们就出发。”
茅以升拿起单据,一开始有点漫不经心,但越是看到后面,越是心痒难耐,抬头看向王学谦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难言的喜se,却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我知道,这次你请我来,不过是个过场,最后定下设计方案的人,还是外国的设计师。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王学谦一愣,随即满不在乎道。
茅以升搓着双手,讨好道:“我给你白干,但是这套设备我得带走。”
“至于吗?”
王学谦心说,让朋友来帮忙,只给包吃包住,不给钱。这种事情自从他发迹之后,再也做不出来了。而采购的设备虽然不少,但价格不算太贵。现如今德国人的ri子很不好过,很多工厂为了复工,甚至已经不要利润,只要保证产业工人和工厂的设备运转就可以。
茅以升瞪眼道:“什么话,我在学校累死累活的,整个工业大学里,连一套完整的观测设备都凑不全,你说至于吗?再说了,我带着6个学生,不远千里从天津赶到上海,还要去杭州累死累活的给你跑腿,两三个月总要的吧?不就一套观测设备吗?还免了你的工钱呢?”
“你看你,住这么大的房子,虽然不见得比我在天津的小跨院舒服,但也不差钱啊!怎么跟个地主似的,钱都穿在肋巴骨上似的,花点钱跟要命似的心疼。”
见王学谦没说话,茅以升却动气了,还以为王学谦连这点支出都舍不得。
不过,他心里也有点打鼓,这套观测设备也不便宜,少不得一两千美元。看比他这次带来的ri本货,要强的多。毕竟德国人在光学仪器上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了。
“好吧!给你总行了吧?”王学谦做举手投降道:“不过这次工期可短不了。我看至少要两三年。”
“这可不行,真要耽搁这么久,我那些学生就不都放羊了?”茅以升抱怨道。
王学谦凑近到对方的面前,古怪的笑道:“要是这次设计桥梁的总工程师是你呢?另外还要监督建造大桥,这个理由充不充分?”
眼见茅以升的瞳孔一点点的放大,然后手中的咖啡杯慢慢的倾卸,很不自然的倒在了自己的裤子上,好在烫在**上,并没有让要害部位受损,不然非酿成惨剧不可。
嗷,的一声惨叫,跳起有一尺多高的茅以升,捂着**,结果王学谦递过来的毛巾,小心的擦着,却还不忘抬头怒视王学谦,还以为对方跟他开玩笑呢?“子高,不带你这么祸害人的。我虽然学的是工程学,但是名下能够让人称道的设计一样都没有,你就不怕我设计的大桥用不了几年就塌了?”
这下,连王学谦都纳闷了,这位心急火燎的从天津,就是要饭也要到了上海,就为了跟着参与一把?
“我说,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王学谦颇为无奈的说道,连桥梁专家都口口声声的说,自己造的桥不靠谱,这让王学谦还怎么去说服茅以升。但他多半也猜测了一些,估计是茅以升没有变成实物的设计,缺乏说服力,所以才这么一说。
但茅以升却开口道:“再说了,造桥这么大的事,你说了也不算啊!”
茅以升是交通部直属大学的教授,当然知道,国内的几条铁路都因为造桥的问题,而出现断断续续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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