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很多字他会写,但多半要拉下点什么。
绞尽脑汁,才勉强写好了,连校稿的人都没有。
想着回到上海的时候,再找一个秘书,陈布雷现在也被他差遣的连脚都停不下来,再这么忙下去,他还得是一个孤家寡人一个。
很快,朱葆三看完了整个条令,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边上的王鸿荣。也不说话,先不发表评论。
反倒是王鸿荣看了没几行字,就老脸一红,恶狠狠的,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王学谦,心说:“这小子,这么大了,还写白字?”
偷偷从身上摸出水笔,在稿子上将字改了过来。
王学谦原本有些纳闷,这才明白,原来是写错字了。
欠了欠身,站起来腼腆道:“在国外,不用上,都荒废了。伯父请见谅。”
朱葆三却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别说在上海滩,就是在燕京城,上流社会都知道,圣约翰大学的毕业生的能力是一等一的,就是有一样不好,听说在学校里,不允许说中文,连字都不让写,把国学落了下来,平时写稿子都喜欢用英文的。贤侄在国内的时候,就在圣约翰读书,出了国,更是在洋人的地界,哪里有机会都学全了。”
王鸿荣气得直咬牙,当老子都给你掩饰下来了,没想到这小子还上赶着说出来,顿时老脸一拉,呵斥道:“你这是忘本了。”
王学谦惊愕的看着王鸿荣,心说至于吗?
不过接下来的事,却让王学谦郁闷不已,王鸿荣竟然准备给他找一个老师,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等到王鸿荣把整个稿子看完,这才和颜悦色的对朱葆三问道:“葆三兄有什么看法?”
“让贤侄先说说他的想法。”
其实朱葆三心里头也是一肚子疑问,原本是监督选举的制度,但在王学谦的起草的条令中,却像是处处和乡绅作对似的,如果真的这样下去,选举能如期举行吗?
再说了,如果将来乡绅不支持,那么由他们建立的政斧,还能贯彻政斧的政策吗?
王学谦看了一眼虽不说话,但脸上已经写满了疑惑的朱葆三,微微一笑:“其实很简单,伯父你是想要部分的**呢?还是广义的**?是部分人的支持政斧的行为呢?还是辖区内的老百姓都拥戴政斧?”
这话其实很好理解,以前当官的,只要获得乡绅的支持,就能把官当稳当了。
可现如今,宁波城的一切都是新鲜事物。
老百姓不相信政斧,甚至不明白,城头变化大王旗,对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
王学谦的质问,朱葆三真的不太好回答,只能支支吾吾。
他当然是希望辖区内的老百姓,都能感知政斧的作用,但是失去了乡绅的支持,政斧还能把政策贯彻下去吗?
朱葆三当过官,不过那是在上海滩,在陈其美的总督府,兼了一个财政总长。
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意义,上海滩的商业,都是商团控制着。作为上海滩商团的龙头老大,朱葆三对上团的控制力,几乎无人能撼动,财政总长的作用就是督促市面上收税,他能在商团聚会喝酒的时候,就能把事情办了。根本算不上有过从政经验,这次在宁波市长的位置上,才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很多事,需要亲力亲为,而且他不懂的地方很多。
这让他不由得不服老,但是想为家乡做些事情的想法,自始至终都没有变的。
王鸿荣见气氛有点尴尬,朱葆三一下子被王学谦给架在上面,下不来,装作恼怒的样子,呵斥道:“无礼之极,看回家怎么收拾你!”
这种威胁,连在边上瞌睡不已的朱子兴听了,都有点想要笑的样子。
反而是朱葆三凝重了几分,看着王学谦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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