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戴春风推门之后,躬身让王学谦先进门,房间很大,看上去很空阔,唯独的家具,也只有一个制作考究的棋案,还有两把太师椅。
要是在书房里,这样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奇怪,但是在报社之中,放上一个棋案,而且是如此醒目的位置,就有点让外来的人,感觉这家报社的社长有些不务正业。
不过在东方,下棋是雅事,是君子技艺。
倒是从侧面显示,主人的性情多半是闲云野鹤的性格,不会争权夺利。要是在以前,《四明日报》有一个没有政治诉求,也不想为报社增加收入的社长,只要老板和董事会不做声,倒也能过的逍遥自在。可现在,时局变了,不争名夺利的社长不会给报社带来惊喜和惊吓,但也绝对不会给报社带来新气象。
在抬腿走进报社的那一刻,王学谦已经打定了主意,撤掉这个报社社长。
可问题是,撤掉这个见面第一眼就让他不喜的社长,他去哪里找一个替代者?
回头看了一眼戴春风,见王学谦看着他,这小子倒是也光棍,一脸的奴才相,讨好的媚笑,丝毫不在乎在人前,会有所尴尬。
“总不至于让眼前这个搞暗杀的去办报社吧?这专业跨的也太大了一些。”王学谦心道。
可没想到的是,戴春风读懂了王学谦的眼神,不过读懂的是一半,自告奋勇道:“先生,其实报社管理也容易,有好的文章,有经费,能拉倒广告就能办好报纸。”
“狂妄!”
戴春风的话,显然是触动了房间主人的愤慨,作为一个报业人,他可以被同行笑话说他是‘小道社长’,《四明日报》关注街头小道消息多年,这么多也不冤。但再不堪,他也算是人文,能让一个狗腿子如此看清?是可忍孰不可忍,冯友笙怒眼圆睁的盯着戴春风。
脑子里被生气填补满了,报社的社长冯友笙似乎也忘记了他还没有问对方的来历?就和戴春风对掐起来。
戴春风是什么人啊!
首先。他多年来的生活习惯,符合一个流氓的最高标准;其次,他还是拥有高等教育的流氓,也是文化人之一。
戴春风摆明了想要显示自己的能耐。一挺胸脯,笑道:“不知先生说在下狂妄,是否有理有据有节,或是因为偏激。为了反对而反对?”
“为了反对而反对?”
冯友笙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边,这才想明白,原来这油头粉面的家伙是骂他无理取闹。当然这句话,也是王学谦常说的,戴春风不过是现学现卖罢了。
冯友笙气得脸涨的通红,坐在椅子上飕飕发抖,可奇怪的是,边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似乎也没有帮他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的对话。
王学谦虽说准备撤换社长。但也没打算羞辱冯友笙。摆手让戴春风住嘴:“雨农。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有几句话要问冯友笙社长。”
“是,先生。”
狗腿子都这么嚣张。主人就更不要说了,冯友笙如临大敌一样。紧张的看着王学谦。
伸手在对方的面前,视线二尺左右的距离停住,王学谦不失风度,却也不像是朋友相见的自然,多了一些生分,少了一些随意:“王学谦,匆忙拜访,让您见笑了。”
“王学谦,哦……” 冯友笙听着名字耳熟,随即想起来,这不是风头正劲的王家大少吗?听老板说,要接管《四明日报》,不会是来撵人的吧?
“原来是王先生,来报社为什么不打个电话,也好让我去门口迎接。”
“我不习惯这些虚礼。”王学谦虽然还是笑着回答,但说话的口气非常生硬。
处于礼貌,他扭头看了一眼边上坐着的那个中年人,从进门到现在,这个人一直一言不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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