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一套看上去和整个社会都格格不入的政体,除了是理想主义者的天方夜谭之外,没有其他的解释。
之所以,杨杏佛来宁波,是因为一个人,正因为他对这个人的清醒认识,才让他勾起了好奇。
如果说,任何一个留学归国的学子都是理想主义者,杨杏佛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但如果这个人是王学谦的话,他连想都不用想,就回一口认定,这绝对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反而更像是功利主义者。
就王学谦这幅样子,开口闭口,说什么‘奉献’,‘无私’这些话,杨杏佛想想就觉得好笑。当然,他和王学谦也算是朋友,没有丝毫诋毁的意思,只是他认识的比较清楚,头脑比较清醒而已。
可是当王学谦说出‘选举’两个字的那一刻,却让杨杏佛孤独的社会学家似乎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回国之后的两年时间里,他就像是来到一片废墟之中,失去王朝的思想禁锢,每一个清醒的人都试图想着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周围,改变固有的习惯。但这些看在杨杏佛的眼中,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流浪汉,除了胸口的雄心壮志之外,眼中却流露出胆怯的目光。
选举?
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易的一条经验。有权力的人们使用权力一直到遇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
而将权利放出去,不仅仅是约束了当权者的权利,也让法律的尊严,更容易被人理解和接受。这一切都将建立在一个公正的选举上。
王学谦似乎从杨杏佛脸上的奇怪表情,看出了对方的内心的震动,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总不能一直像是街头掮客一样,用误导,获得利益吧?”
杨杏佛笑道:“我可没这样想,只不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至于选举,你准备怎么弄?”
“神圣而不可侵犯,当然说这些有点过了,当前的情况很不好。宁波能否以一个榜样的身份存在下去,还很难说。至于选举的进程,过些天需要去农村,搞出一个模式出来。城市的选举相对就比较容易了。这次来,我是找几个记者,将这次选举的过程全程用文字记录下来,在报纸上表。”
心里无私,王学谦当然也不至于藏着掖着。
冯友笙当即答应道:“王先生,报纸上下,你要谁我都没意见。不过将来这报纸格调要变,我这个社长就不太合适了,需要一个有名望的大师坐镇。”
“这事等些天再说。”王学谦补充道:“下午政府有一个新闻布会,需要去两个记者。”
“好,没问题。”
杨杏佛倒是一点也没见外,作为革命党元老级的人物,他其实这些年和‘国党’走的并不近,游离在政坛的边缘,反而让人淡忘了不少。
“子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说了嘛!省的影响我们兄弟的感情。”王学谦坏笑道。
杨杏佛也不恼,笑着指着王学谦嗔怒道:“你小子,难道就不知道我刚才说的是客气话啊!”
“怎么,你也有兴趣?”
“没错,你看着办吧!”
真话容易伤人,杨杏佛的为人,正直是没的说的。可说真话,尤其是在一个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政权之中,万一真说了点大家都不好看的话出来,到时候,出丑的可不仅仅是王学谦一个人了。
“宏甫,你不会是在上海的报社供职吧?”
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杨杏佛一听就明白了王学谦的意思,虽然皱着眉头,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我只看,不说话总该行了吧?”
“哪能让你不说话,要是说好话,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王学谦之所以对杨杏佛如此谨慎,原因就是,杨杏佛的身份。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