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还能怎么办?”
这句话,一下子把曹锐给问住了。
段祺瑞能把他怎么办?
段祺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曹锟的上司,在北洋之中,地位尊崇。相比声望,曹锟哪里有和段祺瑞比肩的机会?杀,杀不得;打,打不得,就是平日里骂上几句,都下不了口。抓回来,当爷一样供着?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曹锟说的也是大实话,奈何不了段祺瑞,反倒是眼不见心不烦。不过让曹锐想不透的是,啥时候,曹锟也开始想起名望这种事来了。
北洋的军阀,哪一个名声好的?
曹锟这不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找不痛快吗?再说了,从浙江干线铁路的转让,再到宁波特别市的成立,哪里有什么直系的影子,这不都是人家皖系做的吗?
当然,曹锟也在最后搀和了一脚,可这一脚对于浙江来说不痛不痒,说白了,现如今的民国政坛,各地都是乱成一锅粥,北方还好一点,南方到处都是各自为政的局面。哪里还要看燕京的颜色行事?
曹锐耷拉着脑袋想了想,见自己的三哥正在兴头上,估计也不太好劝解:“三哥,现如今我们的大军已经进入了燕京城,但是天津方向有七弟在,可是燕京城缺乏一员大将坐镇。我是担心,这皖系的军队要是买通了咱们的人,到时候难免少不了会出点乱子。”
“你是说王怀庆吧?”曹锟还真想起来,这几天的往来的电报里,确实有点问题。
曹锐点头道:“徐世昌提拔了王怀庆,让他当上了燕京城的卫戍司令。”
曹锟大大咧咧的摆手道:“这事我知道。”
“大哥,你的消息是七弟传过来的,可他在天津。在燕京的可是冯玉祥的第11师长,11师现在还没有正式定下谁当师长,冯玉祥这个人我总觉得有反骨,要是用不好,将来必受其害!”曹锐这才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不过曹锟并不在意,沉思了一会儿,却开怀道:“这事让玉帅回来之后再定夺。”
曹锟这才想起来,吴佩孚赶去处理‘江苏督军李纯暴毙案’,算算日子也不短了:“玉帅什么时候回来?”
曹锐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别看他和三哥感情最好,可是曹锟最为依仗的是一个外人。
“估计要些日子,这燕京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冯玉祥能不知道?还要七弟通风报信?这事情来的蹊跷。”
“老四啊!你就是疑神疑鬼的性子,冯玉祥不过是个蹦跶不起来的蚂蚱,一个旅长,还能威胁到我的身上?你想的太多了,再说了他是‘玉帅’的人,我可以不相信冯玉祥,但我绝对不会不相信‘玉帅’。我看你还是多走动一下,放出消息,安徽的督军可要换人了,还有安徽上百个县长,也该换换了,富县低于三万,绝对不能任命。”曹锟的脑子里一开始还浑浑噩噩的,有些发木,可一想到钱,就两眼开始放光起来:“还有秋税,也要看着点,这场仗把家底都快掏空了,一个大子都不能流入燕京。”
临了,曹锟好像想起来似的,让曹锐赶紧办一件大事:“给《京报》带个话,就说我说的,我本人是非常赞同宁波地区的民主化……那个叫啥,对……改革,让那些狗屁记者,捡好听的说。”
说到这里,曹锟婆娑的手掌摩擦手背,有种难以决断的犹豫。
这让熟悉曹锟的曹锐非常纳闷,战争已经结束了,段祺瑞逃了,徐树铮也跑了,段芝贵也消声觅迹……仗打完了,曹锟口袋里的银子也不用像是泼水一样的往外掏,跟要了他命似的。
这时候,他的三哥还在为难什么呢?
半晌,曹锟才咬着牙,恶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啪的一声,声震屋宇:“你准备一下,给宁波政府拨付20万大洋,钱的用处很简单,就是给宁波建造政府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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