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王学谦装出回忆的样子,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故意的为难。只是不配合。可当时跟着我同去的记者却无法隐瞒他们,想到不久之后,整个市政府都将成为政坛的笑料,我心急如焚。”
朱子兴刚才真的回去了,他身上黏糊糊的,毕竟天天有洗澡习惯的人,要是在天气并不是太冷的季节十天半月没有洗澡,肯定会浑身不舒服的。
即便身上没有发臭,自己也会有种呆在咸菜缸里一样的难以忍受。
等到洗完澡,神清气爽的朱子兴,拐了一个弯,再次来到老爹的办公室,见走廊上没人。
即便有人,谁有胆子去呵斥市长的公子?
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着房门,正好听到王学谦用极其煽情的语调,说着他们在小山村的经历。
不过,朱子兴可以指天发誓,王学谦这混蛋,就会蛊惑人心。可问题是,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去指责王学谦的述说。毕竟比如,心急如焚、百味陈杂、辗转反侧,之类的词语,只是形容一个人的内心有多么的焦急。即便一个人表情不变,也不能说这人的心里是否焦急?
更让他生气的,当老爹的竟然不相信他的儿子,反而相信一个外人。
朱子兴有种想要冲进去,当面质问王学谦的冲动,就是一刹那的犹豫,想到刚才老爹朱葆三怒不可赦的指着大门的位置,让他滚出去的气势,顿时胆子小了很多。
咬着牙,暗自在门口生气,心中暗道:“小子,看你口吐莲花,小爷和你叫上了。”
让朱子兴着急的是,市长办公室内的谈话声音好像小了很多,这让他像是小猫爪子挠心一样难受,一不小心,碰了门锁。
“谁?”
朱子兴推开房门,讨好的脸上堆满笑容:“父亲,是我。”
“进来吧!”
朱葆三不是没有想过要培养朱子兴,这个老三,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很重的。
不过让他无奈的是,他的这个三儿子,别看三十多岁了。还是一个四六不着调的人。在上海的时候,整天和盛世才的儿子混在一起,两人臭味相投,是沪上有名的花花公子。
开最快的汽车。勾搭最美的女人,犬马声色,这让性格稳重的朱葆三很不喜欢。
当然,朱葆三不喜欢的理由更是牵强,他固执的认为,他的儿子被‘盛老四’给带坏了。好在盛恩颐也不知道朱葆三的想法,盛世才在三年前撒手人寰,盛老四就更加变本加厉的折腾。
好在朱葆三还在,朱老三就不得不收敛一些。
这些天,朱葆三有意无意的把朱子兴安排在王学谦的身边。目的很明确,给他竖立一个榜样,好让他学好。政治这个东西,人走茶凉那是常有的事,朱葆三也担心。虽然王鸿荣是一个德行不错的人,可架不住儿子不争气,可见其良苦用心。
“父亲,其实我……”
朱葆三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说道:“坐下,听着。”
如同小学生一般,朱子兴规规矩矩的坐下。眼神不住的打量王学谦和老爹朱葆三,他也纳闷了,摆明了王学谦是错了一件错事,可让他吃惊的是,王学谦却总是有话可说,总觉得这家伙占着道理。
后面王学谦描述的事实。朱子兴都已经经历过。
有时候他还能做一些可有可无的补充,这让他心里顿时轻松不少,也有点沾沾自喜起来,看来他还是有用的。
朱葆三放下烟斗,其实他早就已经戒严了。不过习惯难以改变,这烟斗拿在手里,才会显得自在一些:“子高,你是说,如果当时不把妇女选举权提出来,那么选举就无法进行?”
“没错。伯父,我也知道,妇女的选举权的提出,会给政府带来一定的危机。不过我认为,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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