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英国人在闸北,杨树浦等地的苏州河桥上架设了重机枪,他就会选择说服其他人,进入公共租界核心地区的游行的计划。反而在公共租界在苏州河北岸,狭长的租界地界游行的预案。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而坚定的革命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没必要每次都让同胞用血肉之躯,去试探英国人的武器有多么的厉害。
日本的势力在上海的地位是非常尴尬的,一来,上海没有具有法律效应的租界。属于大家都知道的既定事实,而非实际上的租界。虹口之后设立的租界管辖权,是公共租界单方面的越界行为,并将管理权交给有大量日本侨民居住的日本人管理。
但是在这一地区,日本人虽然多方经营,甚至在1916年时,英国陷入了欧洲战场的泥潭,希望交好于日本政府。在上海公共租界内部,设立了日捕股,股长其实比科长都要小,一般只能管理十几个巡捕。但这种行为也相当于口头承认了日本在上海虹口的实际控制权。
但尴尬的是,连英国人都在欧战结束之后,也不承认,日本在上海拥有单独租界,也非常排斥日本人进入公用租借管理层。
所以,上海的虹口地区,日本人把其当为租界,但民国政府不承认。英国人虽然捏着鼻子默认,但也不会公开表明,日本将虹口地区开辟为其日租界的行为。
虽然拥有30个从日本征召的巡捕,但实际上,在虹口地区维持治安的,日方只能依靠民间组织的‘义勇队’。
而这种民间组织,相对于真正的巡捕,是无法比拟的。
所以说,一旦日本在虹口地区动武,只能依靠30个拥有政治编制的日本巡捕。而且还是跨界执法,也是拿不到明面上来说的。
同时在欧战结束之后,法国率先对本国以外的人员入境,颁布了《签证管理条例》即最早的出入境法案。之后,英国、美国、比利时等国也相继颁布了同样的法律。而民国政府也不甘落后,颁布了同样的法律。处于租界的特殊情况,《出入境法》对租界内部的外籍人员是没有约束力的。但是虹口确实例外,因为这里并不是租界。
等于说,在虹口区域内所有的日本侨民,都是偷渡客,是黑户。
当下的日本人心里可很不顺,虽然在巴黎和会上,英国人和法国人满足了其部分的野心。但英国人和日本人私下的协议是让日本人进攻十月革命之后的俄国。
而日本迟迟没有行动,这让英国人也很恼火。
相信,在这个时期,收复虹口的管辖权。对于民国来说,是最好的机会。一旦错失良机,对于民国政府来说,就只能干瞪眼,让日本在虹口的统治强大起来。
最后,变成了既定事实,无法改变。
除了章炳麟沉默意外,汪兆铭是反对游行队伍在虹口地区行动的,只是没有人支持他。也觉得势单力孤,没有再坚持。而陈教授还有学联,工人代表都赞成游行队伍通过虹口。因为相比英国人来说,日本人的蛮横比英国人一点也不少。
而且。日本工厂内对工人的压迫,更是在上海外资企业内,最甚的一个。
让汪兆铭气愤不已的是,王学谦在最后连征求他的意见的举动都没有。哪怕名义上的询问都懒得做。这让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可是游行队伍已经开始行进了,是否跟上游行队伍,让他犹豫起来了。
于右任看在眼里。虽然无心插手广州的‘国党’内部的争斗,但对于汪兆铭,作为‘国党’代表却表现出来的缺乏大度的行为,也是暗暗摇头。
“孙先生的意思是支持还是反对?”
汪兆铭差异的看了一眼已经早就不参与‘国党’内部的于右任,心说:这位怎么对党务开始热心起来了?
“孙先生觉得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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