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让他可不是做给顾维钧看的,还不是给自己的上司看的吗?
顾维钧也懒得搭理,挥手道:“行了,放人吧!”
“你还有你,去各个牢房点名。先把人带到空地上,等长官训话之后,准备放人。”按理说,冯三的做法也是监狱里最正常不过的说话,而且被抓的学生和工人,都是因为参加游行得罪了租界当局才惹下的官司。
要是哈里斯上尉想要以一个主宰者的身份,在台上讲两句,也是英国人管用的技法。
但是顾维钧却反对道:“这样不妥,学生和工人都是无辜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错,反而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正义和不屈的精神。我为人,在确认身份之后,应该直接送出监狱。另外,我不会进入监狱,就在监狱外面等着。”
“这个……?”冯三为难的看向了哈里斯上尉,按理说,他监狱长的身份也不算太低。大小也是一个官,而提篮桥监狱,因为长期受英国人管辖,所以在上海还有另外一种称呼,叫‘西监’,意思就是西方人的监狱。区别于民国的监狱。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哈里斯上尉虽然不清楚顾维钧有多大的能量,但是从杰弥逊爵士在电话中的嘱咐,要完全听命于顾维钧的命令。
是命令,而不是建议。
那么,就说明,顾维钧在杰弥逊爵士的面前,也不是可以随便打的人。
哈里斯上尉皱眉道:“你就按照顾先生的话来做,完全听命于他。”
已经没有时间给在监狱中被囚禁了半个月的学生和工人们清洗,好好洗一个澡,甚至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当第一个学生,在懵懂中被带出监狱的那一刻,他张开双臂,似乎在迎接自由。
按理说,作为一个刚刚从监狱中出来的人,从囚禁的生涯解脱出来,重新回到了只有的怀抱,他应该立即离开。
可是他却迟疑的看了一眼监狱的大门。回头面对监狱的高墙,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第二个人也是如此……
在监狱外,虽然所有人都是蓬头垢面的样子,但是眼神却坚定的看着囚禁他们的高墙,让他们饱受煎熬的幽暗牢房,还有军警那种让人心底涌起恐惧的冷笑。
“少川兄,我怎么看你像是一个领头的。”
在顾维钧还有些感慨于学生和工人的那种朴素的情怀的那一刻,殉道者的悲壮,让他心情激动不已。以至于根本就没有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也不知道王学谦在时候。竟然不声不响的站在了他的身边,还和他摆出一样的姿势,站的笔直的在人群最前面。
顾维钧没好气的冷哼道:“子高,没想到你也是好凑热闹的人?”
王学谦并没有在意顾维钧的冷嘲热讽,反而神神秘秘的问道:“你觉得这些学生和工人,在经历了这次磨难之后,都成熟了很多吗?”
“冲动,冒失,你还觉得这是成熟?他们最应该做的是马上回家。让担心他们的父母不再担心,而不是站在监狱门口,试图激怒租界当局。”顾维钧也知道,他的身后都是刚刚脱离牢狱之灾的爱国青年。当然不会愿意听到他的这些评价。
当然,站在顾维钧的立场,他是官,而且还是民国的高级官员。是站在国家层面的高官。自古以来,官员都是需要一种威严,说白了。就是不能太随和,年长的跟个街头下棋的小老头似的,年轻的更不能像饭店跑堂的伙计似的。
给人一种缺乏稳重和高贵的感觉。
这也是,顾维钧拒绝进入监狱的原因。
但是王学谦不一样,如果说顾维钧是一个走高端路线的政客,那么王学谦就成了一个最接地气的运动家。时代在变,人也在变,民国还在乱世之中,国家四分五裂,只有那些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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