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说明了一个问题。英日同盟确实是战后整个列强之间的‘毒瘤’。而这颗‘毒瘤’,在美国和法国眼中,就成眼中钉肉中刺,必须要拔掉的时候到了。
而顾维钧只能庆幸,这次和英国人的谈判实在是太及时了。要是等到列强之间将内部的关系捋顺之后,后者说,矛盾被暂时压制下来之后谈判,他和民国政府就不会获得这么多的臂助了。
与此同时,王学谦在顾维钧和法国领事磋商的时候,在花旗远东分行总经理乔纳森的陪同下,约见了美国驻扎上海总领事克宁翰。想比顾维钧和魏尔登的交谈时的顾虑重重,王学谦和克宁翰算是老朋友了。
加上还有一个足够份量的客人,花旗远东分行总经理乔纳森的陪同,克宁翰的态度几乎可以用推心置腹来描述了。
“正式让人感慨世事无常啊!没想到英国人会引出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克宁翰幸灾乐祸的说道,他的存在,如果是在职的话,就是为了美国商人在华,也就是在上海的利益。尤其是租界内部的利益,毕竟,各国的商人做生意,大部分都是在租界开办业务。只有极少数的公司,才会将业务拓展出租界的范围。
其实,这次英华危机,从民间到政府层面,主要还是英国人咄咄逼人,以为打赢了一场世界战争,英国人就是当仁不让的世界老大了。
而英国人的这种做法,显然已经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外交需求了。
“这次花旗总会虽然帮不上马上忙,但是还是能偶在公共租界的管理上,放开一些缺口。”乔纳森讨好道。
毕竟王学谦是他大老板的大老板联合对象,或者说是潜在盟友。他一个打工的,当然要不遗余力的支持了。
反倒是克宁翰有些担忧:“让日本退出五国银行也好,但是接下来的关键就是英国放弃英日同盟,这种层面的外交,恐怕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克宁翰的担忧也属正常。要是谈判围绕着英日同盟,美法结盟谈下去,那么就不是一个领事级别的外交官能够担当的。就是英国谈判团的全权代表,里丁伯爵。在他还没有成为英国的外交大臣之前,也没有这个资格。
继续扩大谈判范围不可信,那么克宁翰的意思就非常简单,希望王学谦克制一下情绪,将谈判放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当然,王学谦也是这样希望的,认同道:“领事先生,大可放心。谈判只会围绕着部分租界的利益,华商在租界的待遇问题。另外,盐税和关税问题。恐怕里丁伯爵也是没有这个权利担当的。能谈自然最好,不能谈判就放到年底在华盛顿召开的会议上磋商。只是购买日本在五国银行贷款中的份额,或者一次付清贷款,这件事还请总领事先生多费心。”
“这是自然。”克宁翰满口答应下来,毕竟在他看来,这也不算是一件大事。
债主当然有债主的权利,但是负债人要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债主哪里有反悔的道理。
即便是国家层面的较量。也无法扭曲这种关系。
再说了,这件事情,反正会让英国人头痛,美国政府只是表明一下立场。结果如何,对于克宁翰来说根本就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通过给王学谦帮忙,能够和洛克菲勒家族搭上关系。这才是一个政客最需要的外力帮助。
送走了王学谦。克宁翰和乔纳森并没有分别,反而在领事馆里继续品酒聊天。至于聊什么,也只有天知道了。
翌日。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王学谦和顾维钧在助理秘书的陪同下,再次来到位于外白渡桥附近的理查饭店。
在饭店门口,遇到了像是偶然碰面的重光葵。
从轿车上下来,重光葵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过,可能是日本也觉得,在如此重要的谈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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