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我可记得他当过一段时间的小官僚,这样的人,守成有余,开拓不足。绝对没有这个胆子,也就是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到底是随了谁的性格。”陈玉舒根本就没给王学谦解释的机会,急着说:“要不是获得好处的人,不少都是上海滩的实力派,你出门就有被打黑枪的危险。”
“好在控制了警察局,这也算是一步好棋。不过你记住,警察是守规矩的人,虽然帮会的人自由散漫惯了,但时间常了,迟早会生变化。唯一的办法就是……”
“算了,说这么多干嘛!我一个妇道人家……”
说停就停,陈玉舒揉着脖子,给人一种劳累了一天的操劳之后的精神不振。和刚才点播时的滔滔不绝,宛若两人。
一个妇道人家?
王学谦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老妈陈玉舒了,不过,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忘记孟小冬的存在。虽然被晾了一个多小时,孟小冬早已紧张的额头上都是虚汗。可是随着客厅里走马灯似的,一个个人离开,最后只有她被忽视了,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原本以为陈玉舒会说完离开客厅,去看她的卧房。
而孟小冬也能乘着这个机会,偷偷的离开,可事与愿违,已经走到门口的陈玉舒突然叫了一声:“小冬,跟我上楼。以后不能离开我三米之外。”
乍一听,孟小冬猛然一哆嗦,她都快晕过去了。
连杜师傅都畏如蛇蝎的老夫人,竟然说让她不能离开她三米之外。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几乎有晕厥的恐惧。好不容易站起来,却有些踉跄的扶着沙发走了两步。原来坐的时间长了,加上紧张,双脚都有些麻了。心里头像是崩了一根弦似的孟小冬,暗叫糟糕,似乎在老夫人的心里造成了不好的印象。
当天下午,出门采办回来的王福安先是给陈玉舒通报了一下情况,另外王鸿荣也已经从宁波启程。
如此匆忙,结婚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可能的是先订婚。
等到时间宽裕,再商量好日子结婚。
虽然陈玉舒口口声声说,送礼不要太贵重的。免得陈家人积怨难消,不仅不领情。说不定连进门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临了,她还是添了一对羊脂白玉的玉如意,一套金银器,还有零零碎碎的东西,加起来作为聘礼都够了,而王学谦这次不过是普通的登门。
要不是没有耽搁陈婉怡这么些年,让陈家人不满之外。他这次纯粹是来认门的。
在车上,王学谦还有些担心的询问王福安:“福伯。电话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出来?”
“大少爷,你就不要但心里。大奶奶那是吓唬你呢?你也不知道,这些年大奶奶过的可不容易,家里头……哎!”
王福安有心多说一些,可是想到主人家的事,可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够评头论足的,临了最后的一声叹息,却是感触良深的无奈,省略了千万句。
王学谦闭目靠在后座上,良久。才开口道:“今后不会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不会,是不会不告而别,而是不会让人担心。不过。对于王家来说,王学谦最重要的责任显然不是光大门楣,给王家争脸。而是开枝散叶。王鸿荣都在百般无奈之下,不都亲自上阵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难道王鸿荣不知道他这样做,最伤心的会是谁?
可是家族血脉的延续,并不是一句单纯的因为爱就能够解释的。是责任,还有如同大山一样沉重历史。王家不是小门小户,连饭都吃不饱的破落户。而是一个传承了一千多年的家族。甚至王家祠堂里,还安放着东晋的祖先。这都是小两千年了……
此时此刻,王学谦似乎也能够理解当初老蒋的母亲。在旅馆里,逼着儿子个蒋家留下一丝血脉的做法,是何其的荒唐,但又是何其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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