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之后,曹锟的目标也只有一个,当总统,当民国大总统。
说起来,曹锟也是一个可爱的人,贪财、拒绝革新、甚至畏惧洋人,而几乎从来不和洋人来往……种种奇怪的举止,都无法把这么一个人,去和眼下的大元帅联系起来。
曹士杰也是带着这么一个目的,才来的上海,对于曹锟的竞选之路来说,南方是任何一个北方军阀竞选上的雷区。但是眼下,机会来了,李厚基投靠了曹锟,只要让王家,还有占领了江苏的卢永祥认可,加上湖北的控制,仅仅靠着湖南、贵州、云南、两广这几个地方的议员,是扑腾不起浪花来的。
要不是脸黑,看不出曹士杰涨红着脸,但是他自己却感觉脸颊烧的发烫:“子高,明人不说暗话,家叔的意思就一个,明年年初,国会竞选将开始,竞选重中之重,就是总统的归属……家叔希望,你和卢督,能够做出表率,给家叔的竞选之路增加一份筹码。”
王学谦哑然失笑,他可能是和英国人谈判,已经魔怔了。想着曹锟这样的大人物,走出的每一步棋,都是别有用意的。没想到是如此简单的一个要求。
想到自己谨小慎微的样子,王学谦放声大笑起来:“曹兄你应该早说!”
“早说?”曹士杰大为不解,他难道说的不清楚吗?
卢永祥是段祺瑞的督军团成员,是核心,眼下更是中流砥柱。曹锟想要当总统,他能不在背地里破坏?更不要谈什么支持了,想都不要想。曹锟的意思,只不过是让卢永祥装装样子,睁一眼闭一眼的,让他先当上总统再说,别私下里搞小动作。
曹士杰纳闷的问:“子高,难道其中还有故事?”
“曹大帅当年就该竞选成为副总统,眼下的局势,燕京的政令无法传达各地,徐大总统虽然在政见上颇为明锐,但无奈是一个文人,燕京城需要一个强势人物一挽狂澜,但是想来想去,也只有令叔有这个实力,更有此担当……”
王学谦好像不要钱似的夸奖,再次让曹士杰有种掩面逃离的窘迫。原因自然是说的太好了,连他这个当侄子的,听得都有些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子高说的是真心话!”曹士杰激动的凝视王学谦的双眸,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最真实的想法。
王学谦却点头道:“其实曹大帅竞选的问题,我已经和卢督商量过,有不少阻力……”
“阻力?”曹士杰惊叫道。
王学谦一说阻力,曹士杰就紧张起来。盖因曹家都在为曹锟竞选总统努力,阻力当然有,但是这一仗曹家势在必得。也不是一个曹士杰想要反对,就能反对的。
这是家族意志,不会因为他一个人的想法,而做出更改。
王学谦给对方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随后拿起咖啡壶,给对方的杯子里添上热咖啡,继续话题道:“一来,广东哪里闹的厉害,估计云南、两广是绝对不会赞成的,甚至我得到消息,广州还想出来一个‘北伐’的念头……”
曹士杰冷笑:“就孙某人的那点本事,给他一百年造反,也成不了事。”
“且不说成事,但是坏事是肯定的。”王学谦一语双关的说道:“云南方面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和广州那边走的很近。”
“根本就不是走的很近,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从蔡锷那时候起就是这样……”
曹士杰不耐烦的挥手道。
王学谦赞许的点头道:“加上贵州,湖南两地,就已经四个省份了,如果南北分歧继续下去,将是有一场大战。但是对民国来说,这样的内战是亲者痛,仇者快的……”
“民国自从建国之后,纷争不但,内乱四起,关键是别有用心的人,为了私利而望谷国家利益不顾,挑起事端,尤其以南方各省为甚……王某虽然是一介书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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