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能聊得起来吗?
不过,王福安却肯定的说道:“少爷,曹将军学究天人,和老爷相谈甚欢。”
这个论断,也不过是王福安的臆想。
他不过是一个管家的身份,早年也是王家的‘家生子’,眼界自然有些问题。看人分九等也不是他的错。曹士杰的身份是将军,又是大元帅的侄子,要是没有一点本事,在王福安这里肯定是行不通的,身份高贵,学识也就成倍的增长。
要是曹士杰知道,自己备受煎熬的这次交谈,在王家人的眼中却成了一场相见恨晚的拜访,让他情何以堪?
忍受着无知带来的巨大失落感,还有要耐着性子听下去的无奈,曹士杰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灌凉茶。
一双如野兽般的眼睛,也顿时失去了神采,太阳穴鼓起来,但绝对不会是内功修炼有成,而是头胀的。即便表情也是呆滞中,仿佛梦游状态。
“……卢梭的《论法的精神》虽然说法律已经制定,就必须遵守,法律至高无上……但是在大西洋上发生的一桩案件,却让法律被拉倒了另外一个层面,法律无情,但人有情……当时一艘英国的轮船,在海上遇到风浪倾覆之后,有两个抓住了同一块木板,但是木板太小,无法托起两个人的重量,最后其中一个人把两外一个人推入深海,最后他活了下来……”
“贤侄,贤侄!”
“啊,怎么了?”
“最后这个幸存下来的人以杀人罪被起诉,但是法官却因为法外有情,为生存而杀人,虽然不合乎法律,但是却合乎人情,将该人无罪释放……”
曹士杰目光呆滞的问道:“然后呢?”
王鸿荣神秘一笑:“然后说明了一个道理!”
曹士杰郁闷的想一脑袋撞晕过去,最太贱了,多说明嘴啊!王鸿荣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要把那个‘代省长’的‘代’去掉,但是曹士杰显然没有这个本事。
“父亲!”
王学谦推门进来之后,曹士杰呆滞的眼神顿时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曹将军,晚上留下来,家父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王鸿荣也爽快道:“吃完饭,给你安排房间,住饭店哪里比家里舒服。多住些日子,陪我说说话。”
曹士杰猛然一哆嗦,这才看明白,原来王鸿荣在上海很寂寞,找他说了半天话,是来唠嗑来了。忙摇头道:“在下还要去福州,有军务处理!”
“既然是军务,就下次。”王鸿荣颇为遗憾道。
如同大赦一般,曹士杰猛然站起来,连告辞都显得心不在焉,匆忙离开了王公馆。
看着曹士杰的离去,王鸿荣却别有用意的说了一句:“他是一个好听众!”
王鸿荣想说话,是因为没有一个和他说话的人吗?显然不是,他的地位也不缺乏阿谀奉承之辈,说上一天一夜都不嫌累,显然这句话是说给王学谦听的。
王学谦多少明白一点,似乎王鸿荣已经开始贪恋权位,并委婉的告诉他,一旦失去权力,他就是一个话多的糟老头子。
明白是明白了,但是王学谦却不认为他是挡在父亲官场上的绊脚石,更何况,也没有人希望王鸿荣现在就退出官场。曹锟花了大力气,给王鸿荣弄来了省长的任命,就可见其对王鸿荣的重视。
想来想去,可能是王鸿荣多心了,想起来这些天王家门庭若市,却没有几个人是来找王鸿荣的,说不定这里面让他有种紧迫感。其实对于王学谦来说,省长的位置虽然高,但是眼下的浙江,省长还真的做不了什么事。至少不会对大局产生影响,这才莞尔一笑道:“父亲不用担心议会,我想朱伯伯一定不会让父亲失落的。”
王鸿荣扭头看了一眼王学谦,聪明,一点就透,就和陈玉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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