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如果要是王学谦不满,大可以发脾气,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余姚县城内,王家不算大的三进的宅子里,任由戴笠在花厅前跪着。要是往常,还说不了问题的关键,可今天是什么日子?是王学谦大婚的日子,这一天哪怕一分一秒都是匆忙的,当然像王家,自然不用王学谦本人去操心那些琐碎的事,管家,管事,自然能够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已经足够说明了问题,王学谦这是在敲打戴笠,这是好事。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很快,半个小时……
王学谦还在看书,看的是一本不常见的小说,不过在文人圈子里这本是书是非常受宠的,甚至比《金瓶梅》和《肉蒲团》都要知名度响亮一些,《醒世姻缘传》。这是一本篇幅很长的小说,讲的是姻缘天注定的爱情故事。
不过,在今天的日子里,王学谦看这样的书,确实给人怪异的感觉。
因为这本书,说的并非是单纯的爱情,而是把爱情说过于朦胧。
用文艺一点的词来说,就是:爱情,逃是逃不掉的,不管好坏,坦然面对。
确实,和王学谦的现状有些想象,可又不太像。
一开始,戴笠跪着,也不过是图个心安,或者说是试探王学谦对他的看法和信任度。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跪着,不仅仅是人没面子了,时间长了身体也受不了。
先是膝盖火辣辣的疼痛,随后就是腰酸,背也先是被板子压着似的,连头颈都木讷了起来,时间长了,头晕眼花,感觉先是要灵魂出窍的样子。戴笠甚至已经忘却了在他不远处,陈布雷咬牙切齿的怨恨。
陈布雷的怨恨很简单,他就是看不惯戴笠这种奴才相。
想着自己竟然要和戴笠这样的小人为伍,陈布雷就眼冒金星的愤怒,怒火万丈的想要一巴掌把戴笠撂翻在地,狠狠地踩上一脚,这才出气。可看着戴笠满头大汗的那一刻,陈布雷却开始有种兔死狐悲的沮丧,这无关于他对王学谦的忠诚之心,只是他的‘书生病’又犯了。
“这既是你给我的交代?”
等了半个多小时,正当戴笠天神交战,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的时候,宛如天空一道惊雷,闪电划过阴云,让他的脑子一下子清爽了起来,心中暗道:“总算是快结束了,不然继续下去,哥们连尿都要憋不住了!”
“总座,我已经派人去福州,很快我们就能够得到福州方面的动向。另外,调查局内部的探子,已经被挖出来了,我故意留下几个,等待有动作的时候,可以成为掩饰我们行动的棋子……”
戴笠对仕途无比热衷的人,热衷到了几乎痴狂的地步。王学谦的称呼,一开始总不太好说。
叫‘老板’,听着没有威势,不霸气。
叫‘主人’,让人怀疑。
等到王学谦被曹锟政府任命为浙江巡阅使,等于是浙江军队的第一高官之后,总司令这个称呼似乎是水到渠来了,可王学谦又不愿意听。因为他不是军人,对于军事也不懂,好在戴笠是有办法的人,总座,听着总揽全局的样子,听起来也不会那么扎眼。
戴笠说了很多,有近期的行动,远期的规划。最后,他偷偷看了一眼王学谦,发现王学谦似乎心情并不像是他想象的那么糟糕,这才伸长脖子要求道:“卑职,想要又一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说了。”
戴笠愕然,他没想到王学谦拒绝的如此干脆,不过很快,王学谦又让他开口了,因为王学谦似乎看起来满意手上拿着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学谦手中的书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份礼单。
“听说浙江要创建军校,卑职想要去军校深造,还望总座成全。”
戴笠诚恳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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