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豢养一支实力不俗的保镖队伍就足够了。
曹家不在乎,可不代表着在华盛顿的三位民国外交高官不在乎啊!
顾维钧在燕京的宅子是老婆买的,就算是被激愤的学生烧掉,黄蕙兰也不会怨恨顾维钧。但是黄蕙兰毕竟是女人,胆子小是肯定的,到时候为了顾维钧的安全考虑,肯定是要劝他不要从政的。
王宠惠就更惨了,宅子是借的,他又是要入内阁的备选人物,住的房子要是太磕碜,少不了让同僚耻笑。万一步了曹汝霖的后尘,这辈子他都还不起这笔巨额债务纠纷。
施肇基常年在国外,但是也怕有心人刨根问底,祸害到他老家去不是?
总之,在华盛顿的民国代表团的几位全权外交官,看到主权回归无望,都是如丧考妣的哀叹,命运不公。
等到王学谦赴宴后从安德鲁-梅隆的府邸带来了确切的消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说的那是个不亦乐乎,像是被老鹰猎杀过的麻雀,劫后余生之后,首先不是想着报仇雪恨,而是叽叽喳喳的大呼小叫……
王宠惠兴奋之余,扭头看了一眼,发现王学谦在一边淡定的喝茶,仿佛没事人的似的。
当然,他也是好心:“子高,还没有走呢?”
民国外交代表团的同僚已经习惯了他无组织无纪律的作风,就连代表团团长,外交总长顾维钧在对王学谦的态度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指使不动他,就由他去了。
对于王学谦却主动留下了的情况,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大有日头从西边出来的怪异。
“子高,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王宠惠略带关心的语气,自己都觉得没底。
“我不累!”王学谦是真生气了。好家伙,在安德鲁-梅隆哪里,也是一个劲的催他走,好像他有多么不受待见似的。可是顾维钧这些人,都是同胞。甚至还有校友,在外人眼里不受待见也就罢了,可是在同胞的心目中也不受待见,这个结果让他颇觉受伤。
他这么大的一个领导,竟然被忽视了!
顾维钧算是喜欢了王学谦的这种工作方式,或者说提要求的时机。一直把握的很好,让人无法拒绝。
“子高,你有想法就说出来,正好乘着大会的召开,我们提上议程上去。”顾维钧真想留住王学谦。让他在民国政府里好好干,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王学谦就等着这个说话的机会,刚才几个人谈论太极激烈,以至于他一直没有插上嘴的机会:“我的要求就两点,租界问题;还有一点是和俄国的边境问题中可能涉及到中东路铁路的归属,个人建议赎买的方式,或者中方出工人和部分资金。帮助俄国在其境内修建铁路,最好在两年内结束……”
顾维钧一听就头大,王学谦说的租界可不是广州的英租界。也不是武汉的,而是上海的。
上海担负着英国整个远东贸易中的半壁江山,英国人怎么可能会将租界让出来?
虽说,在大会开幕不久,民国方面就由顾维钧提出了海关问题;王宠惠以大会民国代表的身份,提出废除‘二十一条’;而施肇基则提出主权完整和政治独立。别以为华盛顿会议。如此高端大气的国际会议,会多么的公正。实际上与会的代表。都是抱着狮子大开口的打算。
唯独身份尴尬的是英国,乔治-劳合在不久之前。紧急赶赴华盛顿,就是为了在五国海军协议中说一句话:“英国政府宁愿花掉最后一个便士,也要对美国以及其他国家确立在海军上的优势。”
这种强硬的态度,没有唬住美国总统,但确实把日本外务省次相币原喜重郎吓住了。在此之前,英国的外交大贝尔福勋爵,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措辞。
实际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