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直隶总督的地位,就是现在的大总统曹锟在以前见到他。也是要以卑职觐见上司的礼节,做足功夫的。
虽说,段祺瑞没有把他下大狱,可也把张镇芳身上的官威都磨的差不多了,眼光老道,多了一点人情世故的味道:“史老弟,失言了,今天说什么也是庆功宴,倒时候你可要自罚三杯。”
中南银行的大老板黄奕住,虽说和史量才是合伙人的身份,但要是让他得罪陈光甫和王学谦,是万万不愿的,连连赔不是:“借您吉言,黄某倒时候一起赔罪。”
史量才讪笑了几句,表情不太自然。
反倒是陈光甫被架起来,有点抹不开面:“史兄快人快语,正说出了我的心声,要不是女儿外孙女在,陈某说不定就要登门讨要本金了,谁家放这么大一笔款子在外头,都是心惊胆战的不是?”
“哈哈,陈老弟就怕你到时候舍不得。”
……
史量才有点惶恐的拱手感谢,看向陈光甫的眼神有点感激。他是报职业的巨头,但是在银行公会内,还是小老弟。就资产来说,周围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碾压他。
德以报怨,陈光甫的性格顿时让他大为信服。
“来了!”
“来了!”
……
不知道谁站在窗台边上,喊了一句。呼啦一下子,花旗银行二楼的窗口上,顿时拥挤起来,就算一贯做派十足的张镇芳也伸长脖子观望。本金倒是没有太大的危险,他也知道倒卖金银,只要不太激进,亏本可能,但绝对不可能血本无归。
而且在年初,英国政府突然宣布英镑将重回金本位制。
基本上投资失败的可能极小。
来的目的,就为了两个字,分钱。
“诸位,一定是等急了吧!”
王学谦刚走进大厅,数十位银行界的大人物都匆忙的下楼,腿脚利索的就已经站在大厅了。王学谦告罪似的拱手赔笑:“想要找齐诸位债主不太容易,还请诸位见谅。”
“哪里!哪里!”
王学谦可不是一个人是一个车队,后面的卡车上装了几大箱子的票据和账本。关于钱的事,他一贯谨慎。
宋汉章暗暗叹气,果然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随着王学谦在圈子里的地位越来越高,掌握的资源越越庞大,他这个银行公会的会长似乎可以卸任了。
轻拍脑门,王学谦见众人只是讪笑,谁也没有开口问钱的事。场面有点生硬。正当陈光甫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王学谦却开了一个玩笑:“诸位恐怕都是等着分钱吧?”
“怎么可能?”黄奕住虽说是外来户,他是南洋的富商。可是民国的户籍管理非常模糊。甭管在哪里出身的,只要是华夏的血脉。站在民国的土地上,说自己是民国人,就能算他一个。民国的议会中,还有一部分华侨的席位呢?
黄奕住的表现过于表现,因为他知道在银行圈内。他还是一个新人。
“黄老板,我倒了上海才听说你的船跟在我的游轮后面,一路追债追过来的?”
“子高,你一定误解了。我听闻子高大才,懊恼没有能够在去年年会上见上一面。这不,想着早一点来上海,能够及早的和子高讨论一下银行也的前景。”黄奕住脸上堆起花一样的笑容,心中却暗暗焦急,似乎连王学谦都要吃定他这个外来户。
王学谦点头道:“好啊!那么我们今天就讨论整顿金融市场秩序,杜绝投机倒把……”
“别!千万别!”
黄奕住可不敢担当这样的罪责。不然他真要在上海滩无法立足了。
随着中南银行在上海,天津的开业,他的生意已经逐步从南阳移到了国内,真要是民国的银行界不容。那么主要做北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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