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天,要未来有什么用?”周教授一开口,就对胡适的论断穷追猛打,这是他惯用的争论方式。
可胡适并没有被周树人牵着鼻子走,显然不吃这一套,例数青年运动的得失,虽说有些牵强,但很多地方确实不是现在的民国政府能够解决的问题。
问题不解决,无法解决才是关键。
“眼下的政府,控制的军队,只能在国内做窝里横的老鼠,对外没有战胜的把握,甚至连作战的决心都没有。试问,无法在外交上态度强烈,获得生存空间。国内的年轻人又接连受到蛊惑。政府里外不是人,怎么办?”
“胡教授如此淡定,必然有解决的办法喽!”
胡适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甚至认为一开始自己就错了,压根就不该拉着周树人来。这家伙男脑袋都长着刺,自己不痛快,还要让人不痛快。最关键的是,他被架在了火上,就等着烤了。
可也不能不开口,不然就弱了气势,更加的不堪。胡适细想之下,决定用一个普遍认可的外交辞令来解释当下的问题:“胡某不过是一介书生,对政治并不专业,只能用道听途说的话来解释一二。”
继续开口道:“眼下的国际大局势是英法强势,美国出于自身原因并不愿意过多的干涉到国际事务中来。但是对于民国,因为在太平洋沿岸,还是能够让美国有所关注。”
“战争获得的利益,自古以来都是非常巨大的,当然风险也很大,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是欧战之后,列强们显然已经开始怀疑,战争福利是否如同亘古不变的至理名言一般,能够在战后获得战争的所有消耗,并有所得?欧战打了四年,英法两国的国库为之一空,俄国覆灭,德皇出逃,欧洲的格局大变。但数千万的士兵和平民的伤亡,还有上千亿的战争经费,上万亿的经济损失,都不是各国能够承受的。战争过后,实际上欧洲各参战国的经济已经在崩溃边缘,不得不反思大规模战争带来的后果。”
“所幸的是。一个共同的认识获得了普遍的认可和平。华盛顿会议限制了各国的军舰,就是一个信号。民国的问题比较复杂,但可以寻求国际的帮助,比如山东问题。就是在华盛顿会议上解决的,这一点,子高最有发言权了。我们这里,也就他作为外交官出席了那次会议。”胡适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觉得破绽很多。很容易被周树人攻破。可说了几句,发现自己的政治智慧属性被技法,大有滔滔不绝的样子。
周树人反而会意一笑,开口道:“我说个故事吧!”说完,他也不管周围人如何答应,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们乡下有个阔佬,许多人都想攀附他,甚至以同他谈过话为荣。一天,一个要饭的喜形于色,说是阔佬同他讲话了。许多人围住他。追问究竟。他说:‘我站在门口,阔佬出来了。他对我说:滚开去!’”
这个故事有点冷,但铺垫,包袱和笑点都不缺,可问题是周围在座的人都笑不起来。
胡适的一张脸,愁的像是一个包子似的,都是褶。他最恨和争论的时候,对方不按套路出牌。明明说的是政治,对方却总是给自己穿上了一件让人无法戳破的道德法衣,这让这场争论如何继续下去?
周树人机警的又一次让自己站在了道德高地上。并且给胡适穿上了一双小鞋,道德破落户。其做法,在他看来无异于就像是花子面对财主之间的那句谈话:“滚开去!”
美国人会为了民国的正当理由而去声张正义?
这样的话,连以傻子出名的曹大总统都是不信的。何况在座的都是聪明人?
胡适无奈,只能对王学谦一个劲的使眼色,哥们接不下去了,说什么都是错,该你了。好歹你也是浙江的父母官,天生的主场优势。不用岂不是可惜了!周树人毕竟是浙江人,他多少也该你这个父母官一点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